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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呢？”
刘桂兰问。
“在门外。”
甜甜指了指大门。
偷吃“这孩子咋不进来呢？”
刘桂兰哭笑不得，我去看看。
王月珍把手擦擦，抱起甜甜小声问：“妮妮自己告诉你的还是大人跟你说的。”
她怕闺女被别人骗了。
“妮妮自己说的。”
甜甜对手指。
王月珍点头：“别告诉别人娘和奶奶问过你知道吗？”
“嗯嗯！”
甜甜答应。
“妮儿跟二奶奶说，你娘想买猪还是你想买？”
刘桂兰领着李四妮进来了。
李四妮看着院子里的几个人，仿佛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说：“娘、娘想买。”
“你娘怎么没来问？”
“娘说，说家里钱不够。”
李四妮拽着自己的衣服，突然有点羞愧。
后面的不说刘桂兰也能猜到了，跟小孩不好说，就交代她：“这样吧，妮回去跟你娘说，就说二奶奶找她。”
“好！
谢谢二奶奶！”
以为刘桂兰答应卖猪，妮妮高兴地跑回去了。
“唉，”
等小孩跑远，刘桂兰叹了口气，“跟甜甜一样大，能帮就帮一把吧，月珍你说呢？”
“娘做主就好。”
王月珍没什么意见。
刘桂兰接着感慨：“还记得那年分粮食，姜婆子抱着四妮，明明不比甜甜小多少，看着就一小团，幸亏菊花把三个孩子带出去了，不然你看看后娶媳妇生的那个。”
“菊花姐不容易。”
王月珍也佩服李菊花，自己种地带着三个闺女，最大的还不到十岁，基本上帮不上忙，里里外外都是一个人忙不说，种完地还能打猪草送到山下去，她送饭的时候见过。
“要不我也不想着帮，也就这两年盖了两间屋更难了，不然还能过，我想着母猪生了崽卖给她一头，等猪卖了再让她给钱。”
“嗯。”
王月珍同意。
没多大会，李菊花匆匆忙忙的领着李四妮进来了，一进来就道歉：“婶子，我不知道四妮来找你了。”
宁家猪要生了她知道，想着家里钱不够，愁着去哪借点，想等猪生了抱回去一只，没想到一个不注意闺女找上门去了。
“多大点事，孩子也是心疼你。”
刘桂兰笑笑。
“婶子放心，我不赊账，孩子的话你别当真。”
李菊花一脸尴尬的道歉，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钱没借到，更不舍得打孩子。
“没事，那啥菊花，你要是真想要婶子借你两个钱，等建业他们去收购站的时候帮你捎回来一头，要是等我家的也行，得晚几个月，钱不慌，你啥时候有了啥时候送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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