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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不愧和子规是一伙的吗……
花牧恼怒出声：“你笑什么？”
“若在下说一切皆为真，你当如何？”
他抖开扇骨，漫不经心地摇着，扇上窟窿也裂开个口子笑。
花牧看着嫌烦，伸出两指迅速地将扇骨的裂缝夹紧。
“您不觉得矛盾吗？神仙。”
这般小孩子的习性，却是极大的取悦了荆楚，他笑道：“你果然还和以前一样。”
花牧直接一把夺过他的扇子，毕竟是法器，顺走了也不亏。
她也拱起一抹笑，脸凑到他眼前，道：“神仙，我真不认识你啊。”
速度快了，身前的两缕头发还轻轻蹭过荆楚的手。
柔顺滑嫩的触感勾得他一阵痒意。
触目可见的，荆楚的眼神愈发幽深，甚至慢慢折下腰，靠得花牧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花牧额角抽了抽，却也不想为这种小小的压迫感退缩，就这么直挺挺地与他相视。
嗯，如果忽略她紧张的表情，的确不落下风。
一瞬间，青霄化作利刃，直截挡到他俩中间。
嗯，如果青霄有表情，想必已经将荆楚瞪到千刀万剐。
利刃寒光倾泄，强烈刺目，花牧的眼睛登时变得模糊，看不清一丝荆楚的身影。
而后，她颈后忽然被谁拉了一把，踉跄着退了好几步。
“花牧姑娘。”
渡归云眼底有些猩红，却只说了这四个字，哀怨得引人遐想。
花牧脑袋里也蹦出四个字，叫做：别有用心。
她忽然想起她刚撞上青衿那日，与渡归云再会时落在他的眼中是不是也是这样哀怨呢？
虽然不同，却也相同。
想着想着，两人谁都没挪开眼。
忽然，有人的指骨一响，引得花牧渡归云连带半空中的青霄纷纷侧去目光。
好一番心有灵犀的同步，荆楚哼笑出声，他弯下身，笑着将折扇从花牧手中抽离，手指移向扇骨，力道大有将它摧毁之意。
花牧看着他眯起眸子，听到他说：“好样的。”
另一边，青衿撩开后台的门帘，却看见一道意料之外的身影。
“你怎么在这里。”
小樱桃。
她手里还攥着那些赏赐，听到声音猛地转过身，双手揪着衣角，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青、青衿……”
虽然已经擦拭过，可那些血液仍顺着七窍滴下，小樱桃颤着手指：“我、我能帮到你什么吗？”
青衿闻言点了点眼角，血珠落在指腹，轻易便被碾开。
她笑：“无碍。”
说罢，她便轻轻推开小樱桃，不远的地方，花牧三人正在面面相觑，她换上得体的笑，走了过去。
小樱桃的手抬了又落，终于还是看着青衿走到了花牧面前。
她的头一瞬间便垂下来了，手里的金银像是压在她的脊背，她抬不起头，喘不上气。
“花牧姑娘。”
青衿卸去了浓妆，平常的光线下，展露出的是和小世界中的子阳仙子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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