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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表情？”
刚问出口，他就后悔了。
白宇飞是个不折不扣的损友。
听见墨权的话，他一下就笑了：“我早就说，楚晨曦就是尊菩萨，当然了，谁和你关系好都是菩萨，包括我。”
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但很明显，白宇飞并不打算给他解释。
潇洒的挥手，到一半戛然而止。
看着眼前同样鼻青脸肿的人，白宇飞默默放下手，黑着脸走了。
莫凯也不是很在乎，他直奔墨权。
还没整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就已经死死地揪住墨权的衣领，拽到自己面前。
四目相对，他咬牙切齿：“你都已经和她离婚了，凭什么还亲她！”
“她喜欢你整整十年，从来都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你为什么？”
话音刚一落，一拳就砸在墨权的脸上。
他脸上唯一一块好地方也没了。
像扔垃圾一样将他扔在地上，莫凯一边向后退，一边用手指着坐在地上愣神的墨权：“我提醒你，你以后最好离楚晨曦远一点，要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等他们都离开了，墨权眼神发直：“她从十三岁就开始喜欢我了？她说的是真的！”
将他扶到床上，白宇飞长叹一口气：“本来就脑震荡，该不会被打傻了吧？”
急急忙忙叫了医生过来，等确定人没事了，白宇飞活跃起来。
他一个跨步坐到墨权身边，另一条腿搭在地上，满眼都是八卦：“当时就你自己下水了，她说什么了？她当时就跟你表白了吗？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
说着，他向后挪了挪，上下打量墨权半天，最后在嘴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墨权还沉浸在莫凯刚才的话里没有回过神。
楚晨曦和当年掉进海里那个孩子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当年那个女孩，那么活泼。
他给她检查身上有没有针孔，她眼睛亮晶晶的要自己负责。
“你叫什么名字？”
“海警。”
“海警可多了，可看了我还抱了我的就你一个，你得负责，我得报恩。”
小姑娘下巴抬得高高的，他都能清晰的看见她脸上的绒毛。
那还是他第一次和一个小姑娘离得这么近。
当时他全部的关注点都在她身上有没有针孔，检查完，乍一看见楚晨曦的脸，像个熟的螃蟹。
闭上眼睛，墨权长出一口气。
他万万没想到，他们两个的交集，竟然从那么早就开始了。
白宇飞坐在墨权身边，眼睁睁的看着他脸上的凌厉和茫然消失，整个人变得平和了不少。
没忍住，伸手拍在墨权的肩膀上：“你可别吓我，我跟你说，我都已经问过大夫了，人家说了，你脑子没事。”
从回忆中抽出来，墨权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肃杀。
“你说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白宇飞大声吼道：“我是问你，当初我和你都参与了营救楚晨曦，她为什么只喜欢你？考虑考虑我不行吗？”
走廊尽头，楚晨曦环着胳膊静静盯着莫凯。
向后退了两步，莫凯嘴角一下就裂开了：“嘶，妹妹，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在车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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