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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蔚兮，你没听我哥哥说么？你若一意孤行，不仅会害了全城的孩子，连你的孩子也没有活路了！”
许蔚兮回头看着褚采薇，冷笑道：“我说，将我和世子都交出去，你没听见么？”
褚采薇忽然走上前冷声喝道：“你简直疯了！
你要将晋王殿下唯一的血脉断送了吗！”
“晋王已经死了。”
许蔚兮攥着拳头，有几分凄凉道，“既然我们孤儿寡母为这许多人所不容，便叫我们都去死好了。
我这么做，难道不是保全了全城百姓么？你凭什么指责我？”
褚采薇似乎要抬手要打她一巴掌，慕容青云扣住褚采薇的腕。
“慕容青云，松手！
我命令你松手！
这个女人她疯了！
她已经疯了！”
慕容青云却说：“褚小姐，你已经不是晋王妃了，无权对娘娘动手。”
“……”
褚采薇一怔，退后几步，回身夺门而去。
许蔚兮追上她。
“你很得意？你满意了？”
褚采薇几乎咬牙切齿道，“晋王将我休了！
他将我休了！”
“……什么？”
褚采薇冷笑道，一步步逼近她：“他北伐前，便向陛下请了一道旨休妃，我现在不是他的王妃了……怎么，你以为他是为了你休了我？”
许蔚兮没说话，有几分如鲠在喉之感。
褚采薇恨恨地看着她，笑道：“你以为晋王南下赈灾为什么用了那样久？又为了什么一定要兵分两路？他是为了掩人耳目呀，他没跟你一块儿，因为他要去救上官云璇，他怎么可能会不管她呢？他休了我，只不过是想将王妃的位子让给上官云璇，他认定的妻子只有一个人，你听明白了么？”
“……”
她早知道上官云璇对他不一般，说实话，她此刻并没有很惊讶，只是，心口一阵刺痛。
很快，两军派来使商议，三日后，交出晋王侧妃许氏和世子做人质，朝廷承诺，介时两军交战，不会杀害平民。
这个代价很值得，死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就不会有被屠城的顾虑，很值不是么。
这天天不亮，昭阳便来了。
许蔚兮洗漱更衣后，见昭阳抱着孩子直掉严厉，她便安慰昭阳：“昭阳，别哭，我和小白是这样重要的人质，齐王舍得派十万大军来要，怎么会轻易杀了我和小白呢？齐王生性多疑，就算要杀，也会自己亲眼看着，此去回京要两个月，我和小白，还能多活两个月呢。
没准等我们回京了，你七哥诈尸了也不一定，吓死齐王。”
昭阳本来还大颗眼泪往下掉呢，一听此言，竟差点没绷住笑了，她擦干眼泪，说：“嫂嫂你怎么这种时候还开这种玩笑。”
“那你就别哭，你一哭我也想哭了，可我不想让人家看见我两颗眼睛肿得核桃一样，那太丑了。”
“嫂嫂，这种时候你不担心自己和小白的安危，却担心自己美不美……”
“我怕我太丑了，等下去以后你七哥认不出我呢。
我还没跟他好好算账，哼。”
“……”
昭阳还是哭了会儿，最后天亮了，她不得不跟在许蔚兮身后送她们出城，一路上仍是不停抹眼泪，眼睛已经肿成核桃，把褚雄房吓了一跳。
“公主，你怎么成这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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