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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原地站了半晌，脑海里闪过刚刚和傅璟琰的对话，最终抬脚往宫门走去。
走了一段路程，天空忽然飘起了小雪。
姜妤仰头望着轻缈的白雪，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接。
却听身边一阵轻响，紧接这，一把油纸伞覆过她头顶。
傅璟琰低头看着她：“丫鬟去哪了？怎么任由你在这里淋雪？”
姜妤一怔，好久才慢慢收回手：“她在宫外等我。”
“要回丞相府？今日这般晚，怎么不宿在宫里？”
姜妤默了瞬，抬头看他：“一年前开始，我便再未留宿宫中。”
听到这个时间点，傅璟琰没有任何反应：“雪大了些，我送你出去。”
话落，他便往前走去。
姜妤看着眼前这个如同一年前一样行事独断的男人，抿了抿唇，还是将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伞下两人挨得很近，近到姜妤呼吸间就能闻到傅璟琰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
一路安静，不知不觉到了宫门口。
姜妤看着马车旁等着的丫鬟婵儿停下了脚步，转身对傅璟琰行了一礼：“多谢皇叔相送，姜妤先行告辞。”
话落，便快步朝婵儿走去，像是逃离。
傅璟琰看在眼里，却是什么都没说，自顾上了马车。
丞相府的马车内。
姜妤透过半挑的窗帘，望着摄政王府的马车走远，慢慢垂下了眼睫。
丞相府闺房内。
昏黄的烛光中，架子上一袭红色尤为醒目。
姜妤缓步走上前，手轻抚上去，眸色复杂。
这是及笄那年，她为了能嫁给傅璟琰亲手绣的嫁衣！
第二章嫁衣
抚过嫁衣上的细密丝线，姜妤不由想起当时一针一线缝制它时的心情。
那时她刚办过及笄礼，姨母拉着自己的手说：“妤儿长大了，姨亲定为你寻个好亲事。”
当时她心中说不出的欢喜，羞涩，期待，也有……不安。
因为自己早已有了倾慕之人。
她甚至想着他们两个男未婚，女未嫁，或许有机会穿上自己亲手绣的嫁衣嫁给他。
可不想只是一场痴望。
这件花了半年时间才做成的嫁衣，在这里一放就是一年，不见天日。
思及此，姜妤心里划过一抹涩然。
这时，婵儿从外进来，伺候她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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