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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清清白白做人，对我们又象家人一样，奴婢和小盛子，绝不会让主子的名声受任何污蔑。”
我整理好床铺，转身去收拾龙书案上的书籍笔墨，看毓秀还跪在地上，便说：
“还跪着干什么？这些事情难道都让我一个人做不成？”
毓秀立时笑开了脸，站起身过来帮我做事，格外轻快。
我看她欢欣的背影，扯了扯嘴角。
太皇太后放心让我回皇帝身边伺候，自然是确认了我的清白的，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更重要的是，我知道，现在，我也有自己的亲信了。
……
不管身处何方，日子总要过下去。
老尼姑在皇家的营地里逗留了几日，同皇太后、太皇太后说了几回经文，便提出要去云游，告辞离开了。
她走时，我又去送她。
“施主。”
老尼姑朝我合十行礼，笑容可掬。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请留步吧。”
我看着她，诚心致谢：
“师太，这段日子，德宛承蒙您的教诲，多谢。”
“不敢说教诲。”
老尼姑朗声一笑。
“贫尼只会说佛法，至于能不能悟，却要看自己。”
说着，仿若洞察人心的眼看了我一会儿，有道：
“施主的心事太重了，这可不好，还是放下些吧。”
我看着她，叹了口气：
“师太，德宛罪孽深重。”
那么多人，就因为我的任性，流离失所……
“人非草木，孰能无过？”
老尼姑又是一声大笑。
“既知有罪就去赎，既知有过就去补。
若是世人都无罪了，倒到叫佛祖菩萨去度谁？不必在意，不必在意！”
说着，僧袍一摆，飘然而去。
我站在原地良久，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长出一口气，心中竟清明了许多，连日来压抑着的愧疚也渐渐消散。
也对，错已铸成。
与其整日懊悔，倒不如做些实在的事情弥补，反而好些。
转眼间，到了八月，皇帝每天忙于赈灾的事宜，我一直住在皇帐里，好像大家都忘了要给我准备帐篷的事情似的，谁也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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