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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美莉卡。
X教授一行很顺利。
万磁王，从巴黎那边运来了大量的钢铁就不说了。
内部的情况也被他们摸了个十之七八。
有X教授在，得知内部情况并不困难。
加上队伍里面有好几个...
晨光尚未完全铺满灶台，林远舟的手已经动了起来。
他揉的不是面，是时间??慢条斯理地推、压、转，像在安抚一头不肯安分的兽。
案板上的面粉薄如霜雪，被他的指节划开又合拢，如同大地裂开又愈合。
小芽坐在窗边，手指灵巧地掐着豆角，一截截翠绿落进竹篮，节奏清脆得像是童年夏天屋檐下的风铃。
她没说话，只是偶尔抬眼看他一眼，嘴角浮起一点极淡的笑。
那笑容不为任何事发生，也不期待什么回应，就像炉火旁打盹的猫，知道有人在，就够了。
X-7站在门外，脚边那杯溪水终于起了波澜。
一片新落的叶子轻轻打着旋，倒映着他模糊的脸。
他没有分析它的运动轨迹，也没有启动任何预测模型。
他就这么看着，直到叶片沉下去，水面上只剩一圈圈扩散的涟漪。
厨房里，锅里的水开始冒泡。
林远舟把那只漏了馅的饺子放进滚水，它下沉，翻腾，破皮处渗出金黄的光，像一颗心脏在汤中搏动。
这光并不刺眼，却让整个屋子都暖了几分。
小芽放下豆角，走过来趴在灶边看。
“它会浮起来吗？”
她问。
“总会的。”
林远舟说，“哪怕破了，只要心里还热着，就会浮。”
话音刚落，饺子缓缓上浮，裂口处溢出的光在水中晕染开来，宛如朝霞浸入湖心。
林远舟捞起它，放在青花小碟里，推到小芽面前。
她用筷子轻轻碰了碰，饺子微微颤动，像还活着。
她咬了一口，闭上眼，许久才说：“这次……馅是甜的。”
林远舟点头：“加了点蜂蜜，还有你小时候藏在罐子里的那颗玻璃珠的味道。”
小芽笑了，眼角有泪滑下，滴进汤里，无声无息化开。
这时，院门“吱呀”
一声被推开。
阿福的母亲拄着拐杖走进来，怀里仍抱着那口锈迹斑斑的小铁锅。
她脚步虽慢，却稳，每一步都像踩在记忆的节拍上。
她走到灶前，把锅放在炉上，拍拍灰，说：“今天我来炒个菜，你们歇着。”
林远舟没拦她。
他知道，有些事不能代劳，就像有些等待不能替代。
老人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猪油渣，打开时香气立刻炸开，引得隔壁家的狗都探头张望。
她不紧不慢地热锅，倒油，油还没冒烟就扔进蒜末，瞬间焦香四溢。
她炒的是空心菜，简单到近乎敷衍，可动作里有种不容置疑的庄重??仿佛这不是一顿饭，而是一场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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