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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头疼的原因是，对方教导她的理念太不同了。
比如，如何利用小恩小惠来最大限度的迎取民心，如何用空头支票来坑士族的资源……
简直不像是在教论语。
反而是更像……更像什么？
唐源源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在她的身后，顾言生站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中闪过异彩。
——帝王心术。
师父教她的，都是帝王心术。
这些事情，可不是寻常的三岁小娃娃能够理解的了的。
他顿了顿，忽然开口呼唤：“师妹。”
“大师兄？”
唐源源转过头，看到他眨了眨眼，第一句话是：
“大师兄，咱们中午吃什么？”
顾言生：“你今天早上……啊？”
“什么早上？”
“学了一个早上那些言论，你难道第一条就想着吃吗？”
顾言生有些无语。
普通人若是接触到那些言论，首先想的应该是大逆不道，或者困惑不解吧。
她倒好，光想着吃了。
“没办法，吃是人生第一大事嘛。”
唐源源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又上前拉住他的袖子：“咱们中午有肉吃吗？我学习可耗费心力了，需要好好补补脑。”
“你啊……”
顾言生虽然口中叹息，却是带着唐源源朝着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边询问。
“师父教导你的那些，有没有什么想法？
他说的话，若是传出去，那可真是够杀头十次八次的。
你在外可不要胡说，更是不能全信他的话……”
“我知道的。”
唐源源眉眼弯弯。
“你确定你知道？”
“是啊，师父不是说了吗？每个人都是站在他角度说的话，学习最重要的是怀疑，他叫我怀疑《论语》的话，那我也选择性的怀疑他的话，这难道不对吗？”
顾言生一下子愣住，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随即缓缓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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