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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鬼嘿嘿一笑，将那刀尖往下一挪，轻笑道：“老实吗？我看不见得！”
杨凡又羞又愧，觍颜笑道：“小人自来好色，如今虽然目不能视，这第六感还是在的！
想必姐姐有天姿国色！
倒不能怪小人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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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鬼伸手揪了揪杨凡衣服，道：“看你这服色，倒也不是普通的衙役！
说，你在衙门中是个什么角色？”
杨凡忙道：“小人见在县衙中充任快班的班头！”
他故意将副字省了，要用名头来吓吓这女鬼。
那女鬼手中用力，那一枚刀尖刺入杨凡的肌肉中，杨凡只道自己给她杀了，忍不住大声呻吟，却听那女鬼笑道：“还说什么班头？连一枚指甲也吓得要死！”
杨凡听她这般说，心中大定，只觉胸口虽然刺痛，却似乎并未出血。
他深深呼吸两下，见也算顺畅，这才道：“不是小人胆小，实在是姐姐你气势惊人，不由得小人不怕！”
那女鬼又冷冷道：“你休想花言巧语来骗我，那快班的班头明明是个四十多岁的张姓汉子，你这小子不过二十出头，难不成你真敢骗我？”
杨凡忙道：“女鬼姐姐有所不知，那张班头在迎迓信任县令时遇到青龙山的山贼行劫，与所率领的十几二十个快班衙役全给杀死，只剩下小人！
最后小人得了个便宜，才能充任快班的班头一职！”
那女鬼便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杨凡听那女鬼叹了口气，道：“现任的大老爷是谁？”
杨凡不敢隐瞒，道：“这大老爷姓董，是捐官捐来的！”
那女鬼道：“你年纪轻轻便能做上快班的班头，想必有什么了不得的本领？”
杨凡赔笑道：“若说小人有什么长处，姐姐如今也是见了的！
其余却并没什么！”
女鬼道：“既无长处，想必与六大书吏交好？他们做了你的靠山！”
杨凡心中一愣，心道：“这女鬼对县衙里的事情倒是门清啊？只是不知道她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与六大书吏有旧？”
忽然转念想道：“若是她与六大书吏有旧，如何不知我与六大书吏的过节？”
将心一横，大骂道：“什么狗屁六大书吏，分明是六个狗贼！”
张口将那六大书吏挨个痛骂，他一边骂一边凝神去听，越听越是放心。
这女鬼不但没来阻止他，似乎倒也很赞同他的观点。
杨凡又痛骂道：“这六大书吏不但欺压小民，便是上官也不放在眼里，莫说现任的县尊大人于我有提拔之恩，我更是上一任的县令老爷上任时带来的小厮，据说这位县太爷更是死在六大书吏的手中！
我杨凡实在与这六大书吏有不同戴天之仇！”
只听那女鬼惊呼道：“你说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杨凡大声道：“小人杨凡！”
他这话说完，忽然眼前闪起一片暗红，想是那女鬼点了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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