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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所有新手引导页的背景音。
“你就是……‘零号用户’？”
我喃喃道。
他点点头，走进来，把手提箱放在桌上，打开。
里面是一叠泛黄的手稿，封面写着四个字：
**《共生协议》原型草案**
“三十年前，我在江东精神病院当心理医生。”
他坐下，声音低沉却清晰，“那时候，我们管抑郁症叫‘懒惰’，管创伤叫‘矫情’，管自杀倾向叫‘意志薄弱’。
病人哭，我们就给他们吃药；他们喊疼，我们说‘忍一忍就好了’。”
他翻开手稿，一页页展示那些潦草的笔记：
>“患者A：母亲死后三年未说话，某日突然对我说：‘她走之前，我想抱她一下。
’我问：‘那你为什么不抱？’他说：‘因为我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
>“患者B：火灾幸存者，每晚尖叫惊醒。
问他梦见什么，他说：‘我在火里喊救命，但没人来。
’我问他最想要什么，他说：‘有人告诉我，你在。
’”
>“结论：人类最大的痛苦，不是经历灾难，而是灾难发生时，无人见证。”
“所以我写了这份草案。”
藤本轻抚纸页，“我想建一个地方，让人们能把话说出来，不用怕被嘲笑，不用怕被指责，更不用怕说了也没人听。
我称之为‘共生协议’??不是治疗，不是干预，而是彼此承载。”
“可后来呢？”
“医院把我当成疯子。”
他苦笑，“说我搞邪教，说我在煽动情绪。
项目被封，资料被毁，我也被迫离职。
但我没放弃。
我把草案藏了起来，每年都在修改，等待一个能听懂它的人出现。”
他抬头看我：“而你，就是那个人。”
我怔住了。
“不是因为你技术多强，也不是因为你职位多高。”
他说，“是因为你在图书馆对小茉说的那句话??‘你在爆炸之前，可以先说出来。
’那是三十年来，第一个真正理解‘共生’含义的人。”
我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现在，协议已经活了。”
他合上箱子，“它不再需要我，也不再需要任何机构推动。
它靠的是每一个说‘我在’的人。
就像水滴汇成河流，星光聚成银河。”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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