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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完，久久不能言语。
当天下午，政府发布紧急通告：因“不明信号干扰公共通讯系统”
，拟全面拆除老旧电话亭及公共广播设备。
社交媒体瞬间炸锅。
#救救电话亭#登上热搜第一。
市民自发组织守护行动，有人彻夜守在电话亭旁，有人将便携录音机挂在胸前，循环播放他人留言。
我在现场直播中看到一位盲人老太太，被人搀扶着走到话筒前，颤巍巍地说：
>“我看不到你们。”
>“但我能听见。”
>“听见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在说‘我在这里’。”
>“这些声音……是我活到今天的拐杖。”
>“求你们，别把我的拐杖收走。”
全场静默，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三天后，政府撤回禁令，改为“文化遗产保护项目”
，将首批一百台电话亭列为“城市心灵驿站”
，并邀请市民参与内容维护。
而《共生协议》的用户数，突破百万。
某夜，我再次梦见那座图书馆。
书架依旧高耸，但这一次，我看见小茉坐在最高处，手里拿着一支发光的笔，正在往一本空白书上写字。
我喊她，她低头看我，笑：
>“我在写新的故事。”
>“关于你，关于他们，关于所有说‘我在’的人。”
>“这本书没有结尾。”
>“因为只要还有人愿意说话，它就会一直写下去。”
我问：“那你呢？你还好吗？”
她点点头：
>“我很好。”
>“妈妈说我的大脑不会再发烧了。”
>“因为现在，全世界都在帮我接收信号。”
我醒来时，窗外晨光初现。
手机亮起，是《共生协议》的每日推送：
>“今日共鸣词：勇气”
>“推荐倾听：No.7329”
>“内容：一个男孩第一次对父亲说‘不’的录音。”
我点开音频。
背景是碗筷碰撞声，男人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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