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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汤深受重用,多次代行丞相的职责,与丞相府的三个属官生了嫌隙,他们联合起来想陷害张汤。
他们逮捕了张汤的一个朋友,说张汤每次奏请皇上的事,这个人早就知道,所以提前囤积物资,以此发财,再与张汤分赃。
这件事传到武帝耳朵里,武帝问张汤说:“为什么朝廷颁布的政令,商人们事先都知道,而且囤积物资,好像有人事先告诉他们似的。”
张汤并不解释,反而惊讶地说:“好像是的。”
这时,正好有官员揭发张汤的其他事情,武帝信以为真,以为张汤心怀奸诈,故意撒谎,命人按状纸罗列他的罪行,逐一审问。
张汤全部否认,坚决不认罪。
后来有人对张汤说:“你怎么想不明白呢!
这些年,你办理的灭门之案有多少家?现在人家指控你的罪责都有具体证据,皇上难以处理你的案子,想让你自杀,何必还找人对质呢?”
张汤上疏谢罪说:“臣没有立过什么功,起初只是文书小吏,因皇上宠幸,得以位列三公。
臣没有办法推掉罪责,但谋害臣的正是丞相府的三位属官。”
写完就自杀了。
张汤死后,家产总值不超过五百金,都是自己的俸禄和皇上的赏赐,没有其他产业。
张汤的家人想厚葬张汤,他的母亲说:“张汤是皇上的大臣,却被诬告而死,为什么还要厚葬?”
就用牛车拉着棺材,草草埋葬了。
武帝听说后,感叹说:“没有这样的母亲,哪里能生出这样的儿子呢!”
于是彻查此案,把陷害张汤的三位属官都杀了。
张汤用法严酷,后人常将他作为酷吏的代表,但他为官清廉俭朴,不失为一代廉吏。
【原文】汤掘熏得鼠及余肉,劾鼠掠治,传爰书,讯鞫(jū)论报,并取鼠与肉,具狱磔(zhé)堂下。
父见之,视文辞如老狱吏,大惊,遂使书狱。
——摘自《汉书?卷五十九》
【译文】张汤挖开并烟熏鼠洞,抓到了老鼠和吃剩的肉,审理老鼠并拷打讯问,查验审问文书,审讯后判决定刑,一起取来老鼠与肉,备文定案,在厅堂上肢解了老鼠。
张汤父亲见到后,看了他写的判决书,像多年任职的老狱吏,非常惊奇,从此让他写刑狱文书。
词语积累
改弦易辙:易,更换;辙,车轮压过的痕迹。
琴换了弦,车子换了路。
比喻改变了方向、计划和态度。
侧目而视:侧,斜着。
指斜着眼睛看人。
形容害怕又愤恨的神情。
一意孤行:不听劝告,固执地照自己的意思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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