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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凉絮面上惊讶，落在掌柜眼里便是个闺中小姐在骄横，对着家里人嘱咐过的婢女面露不满。
“他若不让我买，我就这样赤裸裸地面对危险吗？”
婢女并未被这话打动，疏离地说：“奴婢们会保护姑娘的。”
小承子在一旁插不上话，他耳朵是灵巧，一下子被门口沉重的脚步声吸引住，不自觉朝门口看去。
两名身形高大的男子进了武器铺。
这两人比起赵凉絮更像大主顾。
见赵凉絮同两名婢女嘴上争执，掌柜思量一瞬自然选择了他人。
掌柜喊了个学徒来好生招待赵凉絮，自己歉意朝赵凉絮笑笑，转身去招待两个新进来的客人。
赵凉絮瞧见进来的两个莽汉，同婢女纠扯的思维凝滞一瞬。
她朝两个婢女故作生气地哼了一声，转身继续看墙上挂着的其他武器，嘴上不饶人：“说不让买，但没说不让看吧？”
她背对着两名婢女，也背对着两个莽汉。
“小承子，你过来。”
小承子闻言，麻利地凑到了赵凉絮身边。
“姑娘怎么......?”
"
了"
字未说出口，小承子瞧见了赵凉絮抬头的侧脸。
他被吓得噤了声。
将才还蹙眉无语的蛮横表情已被冷霜覆盖，赵凉絮像被寒冬侵入了骨髓，浑身透着让人生疼的戾气。
赵凉絮自被安和锁起来便一直心里郁结着一股气，自然对两个由安和派出的冷脸婢女没什么好脸色。
现在她对安和相关的事没一点顺眼。
有时她还真是怒自己不争，先前的那些思绪竟然被安和吸引了去，也不知这阴晴不定的太监到底有哪里好。
加之婢女搬出安和的名声限制她，她便来了精神跟两个婢女拌嘴。
本是当作解闷，寻了兴趣装作蛮横小姐的样子也让她觉得新奇，可小承子转头便带着她也好奇望去。
这一望便不得了。
两个粗武的新客她一瞥便有些面熟。
是之前她和小柳儿去醉花坊时最后出门遇见的两个人。
这并非重点，当日她便觉着两人看着十分眼熟，却不太敢认。
只因两人衣着打扮和体型已有较大变化。
今日一见，依旧是朴素却带着些精良的衣服，那两张脸却让赵凉絮确定了、笃定了。
赵凉絮单薄的身影立于尖兵利器之前，浅淡的眼瞳爬着清晰的纹理，那些纹理随着主人的惊怒而颤抖缩动着。
两人还能是谁？
恰是她替代了此身那日，那两名衣衫褴褛色胆包天的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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