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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响起来，不耐烦地滑到接听键。
“陆泽哥哥，我是远棠，爷爷说很想你，你能不能回来看看他，我也很想你。”
一个刻意压低的娇媚声音在听筒里落下。
“没空。”
“可是哥哥……嘟嘟嘟-”
对方话没说完，陆泽已经将电话掐灭。
他刚要走出去，女孩儿倚在门口看他。
将手上的离婚协议书甩到他身上。
“签字吧，陆泽哥哥～”
慢悠悠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尾音刻意上扬，听不出情绪。
说完转身往回走，脚上并未穿鞋，踩在地上。
陆泽皱了皱眉，捡起地上的几张纸，大大的五个字赫赫刺着他的双眼——“离婚协议书”
。
他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三个飘扬的大字，写着沈初萤。
双手骤然收缩，心尖像被什么攥住一样，疼得不像话。
攥着离婚协议书的手紧了紧，纸张被他揉成一团，脸色绷紧，沉得像是乌云密布。
他将离婚协议书撕得破碎，丢进垃圾桶里，走出去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要不要喝牛奶？”
女孩儿没理他。
自顾自地又自言自语，“我出去给你泡牛奶。”
一个人走到外面厨房，泡牛奶的时候握着杯壁的手都微微颤抖。
上次在公司的时候，她就提要离婚，这次竟然连离婚协议书都准备好了，看起来早有预谋。
她早就想着离开自己了。
对于她来说，他是不是和那些前任都一样，只有一个月的保质期？
牛奶满出来洒在手背上，微微有些滚烫，他思绪才回笼。
端起牛奶进去，一进去，沈初萤没有半点感情的声音冰冷落下。
“这还有很多，挑一份签了。”
她指了指旁边准备好的几份。
陆泽将牛奶放在桌面上，坐在床一侧。
“萤萤，刚刚打电话的人是陆家老爷子养女的女儿，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沈初萤眨了眨眼，清凌凌的一双眼看向他，“跟我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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