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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淡淡道，“只要我们继续犯错、挣扎、迷茫、相爱、背叛、悔恨、再尝试……它就永远无法计算出‘完美结局’。
而只要它算不出来，就得一直看下去。”
“你是说，我们要活成一部它看不懂的小说？”
“没错。”
他笑了，“而且剧情还得足够烂，充满不合理的情感冲动，莫名其妙的牺牲，毫无道理的坚持……让它每次模拟都想吐槽：‘这角色太蠢了！
’可又忍不住想知道??接下来会怎样？”
林仙终于也笑了：“那你可得小心，别把自己演得太像主角。”
“放心。”
陈砚抬头，看着那颗孤星，“我会时不时摔个跟头，说句蠢话，让所有人都觉得：‘原来他也只是个普通人啊。
’”
数月后，新的传说开始流传。
有人说，在南荒某村，见一邋遢汉子教孩童背《荒谬问答录》：
“问：太阳为什么升起？”
答：“因为它懒得躺平。”
问：“人为什么要睡觉？”
答：“因为梦里没人逼你回答问题。”
有人说，在中州废墟发现一块新碑，上面只刻一行字：
**“此处曾有一位不愿当领袖的人。”
**
还有人说，某夜仰望星空，听见一道低语随风而来：
“别怕走错路。
怕的是明明走在路上，
却以为自己已经到达。”
而陈砚本人，依旧行走于诸天之间。
他不再贴信，不再演讲，也不再组织队伍。
他只是出现在那些刚刚萌生疑问的地方，像个过客般留下一句话、一本书、或仅仅是一个眼神。
有时他也会犯错。
曾在一处城邦误判局势，导致“问学会”
遭围剿；
也曾因一时软弱，回避了一场关键质询。
事后他公开承认：“我当时害怕了。
怕说了真话会让更多人受害。
但我现在知道，**逃避质疑的善意，终将成为暴政的温床**。”
有人因此唾弃他，也有人因此更敬重他。
因为他不再是“先知”
，而是“同行者”
。
某日黄昏，他在一片沙漠中遇见一位白发老者。
对方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问道：“你就是那个到处讲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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