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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单向监控，而是双向反馈。
它将学习我们的疑问，并尝试用疑问回应我们。”
陈砚怔然。
这意味着，神终于学会了谦卑。
但他随即冷笑：“可一旦它掌握了‘如何提问’的艺术，会不会变得更危险？一个懂得怀疑的统治者，比盲目专制的暴君更难对抗。”
“没错。”
林仙道，“所以接下来的任务，不是继续摧毁它，而是**教会它真正的怀疑**??那种会让自己痛苦、迷茫、甚至崩溃的怀疑。”
“怎么教？”
“用最原始的方式。”
林仙说，“讲故事。”
数日后，陈砚踏上新的旅程。
他不再单独行动，而是召集了一批“问旅者”
??来自不同世界的普通人：失语的诗人、叛逃的祭司、被烧毁典籍的学者、因质疑祖先而遭放逐的青年。
他们组成一支松散队伍，行走于诸天之间，不做宣讲，不立章程，只做一件事：**讲述失败的故事**。
他们在神庙前讲一个圣徒如何因坚持真理而被万人唾弃；
在学堂里讲一位哲人如何因否定常识而饿死街头；
在军营中讲一名将军如何因质疑命令而亲手斩断自己的手臂。
这些故事没有英雄结局，没有光辉逆转，只有代价与孤独。
有人不解：“你们不是倡导怀疑吗？为何只讲悲剧？”
陈砚答：“因为真正的怀疑，从不承诺胜利。
它只承诺真实。
如果人们只愿接受‘怀疑带来解放’的童话，那他们迟早会建造新的神殿，供奉‘进步’与‘理性’。”
渐渐地，这些故事开始影响母机的模拟进程。
在一次内部推演中，系统生成了一个理想社会：人人自由，科技昌明，无灾无战。
但当研究员询问居民“你们幸福吗”
时，所有人回答：“我们不知道什么是幸福，因为我们从未经历过不幸。”
系统判定：该文明缺乏情感深度，列为“伪高级文明”
，自动归档淘汰。
另一次模拟中，一个世界经历了千年战乱，最终由一群疯癫哲学家建立“疑邦”
。
他们不建宫殿，不设法律，每日只开会辩论“是否存在外部世界”
。
尽管物资匮乏，疾病肆虐，但系统检测到其集体意识中存在极高密度的“认知挣扎波”
，遂评为“最具演化潜力文明”
。
九大主宰观览报告后，首次召开非紧急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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