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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惊呼。
砍柴老道人面色凝重：“不好，是天皇留下的‘九曜巡天舰’！
据说每一艘都搭载了微型极道杀阵，堪比准帝巅峰全力一击！”
“而且……”
林仙眯眼细看，“这些战舰的动力核心，竟是活生生的准帝元神！
他们把修士炼成了能源！”
“为了胜利，牺牲些许蝼蚁，有何不可？”
天启冷笑道，“今日，我要让所有背叛者，尽数灰飞烟灭！”
他起身，目光扫视全场，最终定格在叶凡身上：“混沌体，你本该是我天皇血脉的延续，为何要助纣为虐？只要你归顺，我许你共掌诸天！”
叶凡嗤笑：“共掌诸天？就像你兄妹二人联手毒杀亲父那样‘共掌’吗？你的许诺，还不如一缕风吹过的尘埃！”
“找死！”
天启勃然大怒，抬手便要启动战舰主炮。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稚嫩却坚定的童音响起：
“爸爸，别怕，我来了。”
所有人愕然回头。
只见一个小女孩从虚空中走出，约莫七八岁年纪，穿着朴素的布裙，赤足踩在星尘之上，手中牵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白兔。
但她出现的瞬间，整个宇宙的灵气仿佛都为之凝滞。
“那是……小囡囡？”
段德激动得声音发抖，“她竟然真的觉醒了？！”
小女孩眨了眨眼，看向天启，轻轻说道：“你说你要毁灭很多人，对不对？”
天启不屑一笑：“区区孩童，也敢干涉大战？滚开！”
小囡囡没说话，只是松开了小白兔的绳子。
那只兔子蹦跳几步，忽然张口，吐出一面晶莹剔透的镜子。
镜面映照出整片战场，而在镜中世界，所有人的命运丝线清晰可见??红线代表善缘，黑线代表恶业，而最粗的一根黑线，赫然连接着天启与不死天后！
“因果已满。”
小囡囡轻声道，“该收网了。”
镜子缓缓升起，悬于高空，镜光照耀之下，九曜巡天舰的动力核心突然剧烈震荡，那些被囚禁的准帝元神发出凄厉惨叫，一个个挣脱束缚，反噬操控者！
“怎么回事？！”
天启大惊失色。
“你忘了。”
小囡囡微笑，“我是轮回之主转世，执掌众生因果实录。
你们种下的因，今日，由我来结这个果。”
随着她话语落下，镜子猛地炸裂，化作万千光点洒落战场。
每一个接触到光芒的生命，脑海中都浮现出一段记忆??或是自己曾犯下的罪行，或是被隐瞒的真相，或是早已遗忘的誓言。
凰巢内的士兵开始动摇，有人丢下武器，跪地痛哭；有神将怒吼着调转矛头，刺向昔日同僚；甚至连部分地府强者也面露悔恨。
信仰的崩塌，从来不是一瞬间的事，而是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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