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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是个爽快人,还没等微莺喝口茶,直接进入主题:“听说你会算命,能起死回生,还能通鬼神?”
微莺:???
她放下茶盏,正色道:“娘娘,我是一个人。”
贵妃:“我没有瞎,看出来你是一个人。”
微莺沉默片刻,说:“我是一个,人。”
贵妃:……
跟她在这玩断句是吧。
微莺又笑了笑,“不过娘娘有什么事可以问我,说不定我恰好知道呢,”
她瞥见贵妃鞋底沾灰,“是围场那边事吗?”
贵妃摩挲细腻瓷杯,许久,才缓缓道:“我有一匹马,养在后面围场里,每日这个时候我都会骑着它在围场跑一圈,今日去看时,发现它挣脱缰绳自己跑掉了。
你……”
她抬眸看向微莺,欲言又止。
微莺笑了笑,“娘娘别急,我可以去围场看看吗?”
贵妃把她带到围场。
这里是块空阔小草原,外面种着圈树林围着。
时值深秋,地上青草变成枯黄,露出深黑泥土。
围场旁是个马厩,缰绳挂在栏杆上,其中一个栏位里面已经空了。
还有几匹高大威猛马在埋头吃干草,看见贵妃来了,亲昵地“咴”
了两声。
贵妃:“我问了宫中人,都说没有见过烈风,它是我及笄时父亲送我马,所以……请帮我找到它。”
这么不可一世贵妃都用了“请”
字,可见烈风在她心中地位不轻。
微莺看了看地上线索,笑起来,“娘娘跟我来吧。”
贵妃眼睛亮起,欣喜道:“你知道烈风去了哪里?”
微莺点头:“我们回去坐轿子……”
贵妃一把拉住她手,“坐什么轿子,这不有现成。”
说罢解开一匹马缰绳,利落地翻身上马,随即伸出手:“上来吧。”
微莺:“啊?”
贵妃骑在马上,逆着光,飞扬发丝被染成淡金,神采飞扬。
她伸手:“来,我拉你上来!”
微莺浑浑噩噩被她拉上马,坐在贵妃后面,还有点呆。
“小心点。”
贵妃双腿一夹,烈马飞驰而出,吓得微莺连忙抱紧她腰。
冷风像刀子一样刮来,微莺努力缩在贵妃身后,但还是被风吹得开始闷闷咳嗽,眼里都噙满泪花。
她怕被抛下马,只好更用力地抱住前面人。
贵妃:“我骑慢点,你别抱这么紧!”
微莺一边咳一边挣扎:“我不!”
贵妃:“你松开手,不会掉下去。”
微莺:“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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