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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淫蛇：“要将他千刀万剐吗？”
张小凡：“……”
张小凡愣愣出神……
“他看起来很痛苦！
……”
“当一个人发现自己犯下无法弥补的错的时候大概就是如此！”
“我父母死了、我全村都死了，你把这个叫犯错？”
“不然呢？”
张小凡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戾气。
九尾淫蛇冷笑，“是你失去了父母，是你走不出仇恨，于他何干？没错，你的仇恨是他造成的，可那又如何，他又不需要面对失去双亲的痛苦，也不需要报仇，他需要面对的只是自己的愧疚，只是他的错误。
你的恨，你的痛，永远只是你自己的事。”
“不服气？那就将他挫骨扬灰！
把你的仇恨、愤怒宣泄出来！
他留着自己的尸体不就是让发泄用的。”
张小凡脸色扭曲，紧紧握着的拳头抓破了自己的手掌。
“你下不了手是吗！
问你个问题，你们人类跟我们妖族究竟有什么区别？”
“你们人类生而感情复杂，远不如我们妖族纯粹。
对于我们妖族来说，饿了就要吃饭，吃饭就要狩猎，困了就要睡觉，好好睡觉就需要领地，我们过的简单而纯粹，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对我们来说，自己就是最重要的。
但你们人类不同，你们人类的感情十分复杂，你们会将别人的生命看的比自己重要，尽管这样的人很少，却将你们人类和我们妖族分别了开来。”
“上古时期，妖族的大贤们问过你们人类一个问题，你们人族的本心是什么？你们人类的先贤至始至终都没给我们妖族的大贤一个答案。”
“我们妖族的大贤对妖族的本心倒是有一个统一的认识，那就是生存。
张小凡，你认为你们人族的本心是什么？”
“这个问题你们人族那么多先贤都回答不出来，你大概也回答不了的。
我只想问你，你的本心是什么？”
“我的本心？”
“当你看到他的时候，你心里涌现的第一个想法是什么？第一种感情是什么？”
“……”
许久，张小凡身上的戾气消退，“前辈，难道这一切都没有意义吗？我父母的死，全村人的性命就换来这么一个结果？”
“死亡的苦恼只困扰生者，他们的死只对在乎他们的人才有意义。”
“张小凡，再问你个问题，你现在霸占了你师娘苏茹，你能感受到你师父的痛苦吗？对你来说，这段关系又算什么？”
张小凡脸色一变，他跟普智又有什么区别，不都在给别人施加痛苦。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放弃？及时纠正自己的错误。”
张小凡脸色变的阴晴不定。
屋外，法相看向普鸿，“师父，你不能点化他，让他走出痛苦吗？”
普鸿：“傻孩子，我问你，佛说不向外求是什么意思？”
法相：“是指人人皆有佛性，六根不净，生贪痴嗔三毒，欲去三毒，唯有求本性真如。”
普鸿：“对于这位张施主来说，又该如何不向外求呢？”
法相眼里升起一股明悟，普鸿满意的看着他这位弟子。
他心里想着，“这位张施主在三妙夫人手里都能腾挪转圜，心智之坚定又哪是需要我们点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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