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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后,杨柯走向备茶的桌案:“各位大人的茶都备齐了吗?”
几个宫女鱼贯端来,其中一个低头应道:“回大人,陛下的茶李公公早备下了,其余几位爷的都在桌上备着呢。”
“好,你们辛苦了。”
杨柯点头道。
“茶水可是用的玉龙山的甘露?”
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宇文泰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
“回殿下,正是玉龙山的甘露。”
宫女们齐声应答。
“嗯,你们先下去吧。”
宇文泰一挥手,众人皆退了出去。
杨柯惊喜问道:“怎么来得这么早?”
宇文泰手臂一伸,便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拉近:“不来早些,如何能见到你?”
杨柯顾不上他的调情,压低声音问:“陛下召见,是要谈滁州案?”
宇文泰的视线闪了闪:“正是。
刑部那边已经查出些眉目。”
“上次是桐丘,这次是平阳,两年前才大修过的堤坝竟如此不堪一击?”
见他神色平静,她直言道,“阿泰,你一定知道其中蹊跷。”
宇文泰面带微笑:“当初审问马冀时,我便说过,他受人威胁。
如今,真相也快水落石出了。”
“万金入私囊……邓危……”
杨柯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恍然,“你说,这些事头指向的,会不会就是当年邓员外案的幕后黑手?”
宇文泰未置可否,而是道:“这盘棋下了这么久,总得让他们觉得,还有几步路可走。”
看他这般势在必得,杨柯心中反起忧虑:“阿泰,若陛下要遣人主理此案调查,你切莫急着请缨。”
宇文泰挑眉,带着一丝玩味地看向她:“哦?杨大人有何高见?”
杨柯正色解释道:“朝堂之上,口头表态可不需要本钱,但若真将这烫手山芋揽入怀中,那可不一样了。
你已经洞察了全局脉络,不如暂且作壁上观。
谁先跳进这局中,反倒失了先机,落得被动。”
宇文泰朗然一笑:“看来杨大人近来长进不小,这些弯弯绕绕的门道,也摸得清楚了。
不过这回,我要成全他们一次。”
杨柯不解其意:“成全什么?”
宇文泰低笑一声,伸手轻点她鼻尖:“刚夸你长进,怎么又露出原形了?”
杨柯佯怒推他,却被他笑着捉住手腕。
宇文泰心中一动,顺势揽过她腰肢,低头吻了上去。
“快去吧……”
杨柯被他亲得气息微乱,笑着将他推开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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