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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吩咐的药熬已经好了，您快趁热喝了吧。”
云逸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一个恍神间，他似乎感觉到师父苍老了许多。
虽然师父已经近百岁，但他老人家一直都是一副身强体健、精神矍铄的样子。
之前，他好像从来不会觉得师父上了年纪，从来不觉得师父会有一天老去。
而现在，他突然在师父身上感到了一种时光流逝的无能为力之感。
云逸担忧地问道：“师父，您没事吧？”
师父刚刚出关便吩咐他煎药，又特地嘱咐他不要对任何人说此事，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他看过药方，这副药的的确确就真的只是补肝肾益睡眠而已。
但他总感觉师父和从前相比有些不大一样，具体是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无妨。”
老天师道。
他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药碗，并没有立即喝药，而是打起精神看向云逸，问道：“出去的时候，看见佑凡那臭小子了吧？”
“看到了。”
云逸嘟囔问道：“师父，您是不是又拿您的那个破鼎来诓小师弟他们了？”
老天师听到这话，突然眼光闪烁，哈哈一笑，做了个鬼脸，犹如一个孩童与人闹着玩一般。
“胡说，什么破鼎？我那可是青铜饕餮纹鼎，是个流传千年的大宝贝呢！”
云逸无奈，冲口而出，“唉，您可拉倒吧！”
“每回您说的都不一样，上回您不还说那个青铜鼎是假的么！”
老天师却是神色怡然，似笑非笑说道：“胡说，胡说，我才没说过。”
“我那鼎就是千年神鼎，可炼九天玄丹呢！”
“不是，师父。
您上回还说那鼎可测凶吉，这回又改成炼丹了？”
云逸质疑道。
“呸呸呸，胡说！”
“你这臭小子懂什么，出去不许对任何人乱说，小心为师罚你！”
说罢，他摆了摆手，示意云逸退下。
“快回去歇着吧！”
云逸只好告退，走出了房门。
半晌，老天师看着徒弟离去的背影，幽幽叹了一句：“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又能说得清呢！”
老天师从案牍一侧的暗格里取出一个瓷白的药瓶，往那药碗里倒了些许药粉，这才将那碗里的中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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