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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容伸手，有些不情愿地和陆羽明拉了一下钩。
晚饭过后，两人又在观景台上看了一会儿夜景，才离开了餐厅。
离九点还有一会儿，陆羽明在车上说：“附近有个码头，想去河边走走吗？”
“可以呀。”
车在码头边停下，相比观景台，这附近人烟稀少，楼房里面没有灯光亮着。
有一些长船屋停在河边，圆形的窗户里可以看到人影。
两人走上河面上的一道窄桥，往远处的城市望去。
“都是新店铺呢，也没什么人。”
绮容说。
“这边好像是一个创业园区，主要是小公司和工作室租房子。
不过听说后面要建会展中心，可能会热闹些——绮容？”
陆羽明只顾机械地回答绮容的问题，一转头她忽然不在了身边，陆羽明急得喊了一声，才发现绮容不知何时跑去了桥的另外一边，扶着桥梁的栏杆看着那边。
每次都会不顾自己存在就跑开……陆羽明也没办法，除了跟着绮容还能怎么样？
“你看，是樱花树吧？”
绮容扯了扯陆羽明的袖子，指指她对面那边的河面，一棵大树临水而生，浅色的花瓣落在河面，随着水流动的方向缓缓而去。
浅色的树冠在夜色里面，辨不太清色相，“好像是。”
陆羽明答着，看绮容仍笑盈盈地看着远处的树，两人的胳膊也挨着，好像DramaNight那天绮容拉着自己东看西看的时候。
那会儿是陆羽明第一次跟绮容有些暧昧的心绪，因此一直记着，常翻出来回忆。
“春天要来了吧？”
“是呀，是要来了。”
两个人笑着对视了一阵，她眼里的陆羽明此时是温柔可靠的，他眼中的绮容此时灵动又活泼，两双亮晶晶的眼睛对视着，一瞬间爆发出好多情意。
又才觉得有些羞赧，二人都转头去看其他角落，慌乱地说上那么一两句不相干的话。
两个人的痴也好、疯也好，此时都互相知晓了，好像也再没有越不过去的地方。
春天也许真的来了。
来接送绮容的次数太多，陆羽明已经可以非常流畅地把车开进电梯间门口的临时停车位。
见绮容只简单道别，陆羽明有些不舍，“不让我上去坐坐啊？”
“本来说好给你的时间只到九点之前的，都超出几十分钟了。”
绮容举着手机给陆羽明看上面的时间，认真地说。
“那都超过了也不在乎这点时间了……”
“不要。”
绮容还是干脆地拒绝了，“太晚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到底怎么晚了怎么晚了，她之前在外面都能待到半夜——哦，那时候她几乎都是跟着月蕊或者学姐们，也许还是对我不太放心吧。
“拜拜。”
绮容下车，在车外跟陆羽明摆了摆手，在进电梯间之前又挥了一次手。
陆羽明也没想到今天这么顺畅、愉快，说去哪里就干干脆脆地去了，没有一点儿犹豫，绮容也对他没有什么多余的防备与讽刺。
要是自己提前订一束花，或许本来还可以得一个吻，可惜昨天困倦过头忘记做这件事了。
没关系，春天要来了，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给她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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