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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放几个罪大恶极的死刑犯在他面前，或者说哪怕只是道德层面被谴责而没受到法律制裁的家伙。
他都会按照自己的价值观从而心安理得的开始实验。
但是他也并非是什么天生坏种与魔头，在获得系统之前就是一个与芸芸众生没什么差别的普通人。
显然是不可能突然就转变成极致的利我主义，信奉成功的路上总要失去些什么的家伙。
那样的话。
他也不会在那糟糕的fps游戏环境里始终坚持不开挂，早就献祭家人然后拥抱科技的力量了。
有的事情，性质不一样。
他不想做。
让普通人突然成为实验品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
起码，目前的他做不出来。
就算不考虑其他太多因素。
只从利己主义的角度去考虑，他也不想贸然去做这种事。
这样我行我素下去，只会变得独断、专横、自大，乃至更夸张的程度。
陈白榆不想自己因为不断进化的力量变得飘飘然，以至于最后可能将所有人的生命视若无物。
他并不觉得这是好事。
任由力量驱使自己去解决一切，最终一定会成为力量的傀儡。
不能什么都不坚持。
也不能什么都妥协。
陈白榆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怎么想，但是起码现在的他希望自己能够按照这样的想法行动。
至于接下来关于能力方面的实验该怎么办，陈白榆并不着急，
因为有一个真理毋庸置疑：世界上从来都不缺少人渣。
八十亿人里出傻逼的几率哪怕只有万分之一，那也足足有八十万个傻逼。
甚至不需要去刻意寻找。
刚和拍完照的大姨与老妈汇合，沿着附近的小溪继续前行没多久，他就发现了一个目标。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件洗得发皱的黑色T恤，袖口卷到肘部，露出小臂上纹着的半截龙形图案。
颜料看着发乌，像是街边廉价纹身店的手笔。
他正靠在溪对面的护栏上，手里捏着个空矿泉水瓶，眼睛却黏在不远处一个推着婴儿车的年轻妈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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