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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柱鼻孔喷著粗气，眼前已经浮现出那群读者嗷嗷叫的场面了……
天刚蒙蒙亮。
新一期《红高粱月刊》带著油墨味儿滚下印刷机。
赵大虎这回把棺材本都押上了。
当初癩皮张把杂誌社塞给他时，除了堆成山的过期刊物，还剩下半仓库印刷料子。
这些边角料全**，愣是凑出三万本。
再加上赵大虎从裤襠里掏出的私房钱，改版首印直接干到十五万本！
90年代四九城，爷们儿月薪也就两百来块。
带顏色的杂誌讲究，用的都是顶好的铜版纸，成本比普通刊物高出一截。
就这，每本刨去开销还能净赚二十五块！
十五万本全出手？那就是三百七十五万雪银！
赵大虎掰著脚趾头一算，眼珠子顿时瞪得比探照灯还亮。
这买卖可不是一锤子买卖。
《红高粱月刊》，月月印！
照著这个赚头，一年下来能砌座钱山！
等他那几本压箱底的小说连环炮似的砸出去，销量还得蹭蹭往上窜！
“虎哥！
“
“头批货全上卡车了。
“
“天亮前保证铺遍东西城的书摊。
“
“不过买这玩意儿的老少爷们儿都爱摸黑行动，大白天的还看不出苗头。
“
主编王铁柱顶著俩黑眼圈。
杂誌社起死回生，这糙汉子跟打了鸡血似的。
从调墨到装订，连颗螺丝钉都得他拿牙咬过才放心。
赵大虎一巴掌拍在王铁柱后脖颈上，溅起二两灰。
“够意思！
“
“麻溜回去挺尸。
“
“销量数据得等夜里才能摸清，用不著跟这儿当门神。
“
赵大虎对改版后的杂誌胸有成竹。
大清早验货时他就乐了——
王铁柱这老小子是把脑浆子都榨进杂誌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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