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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惬意地吃了文总准备的早餐，开着二手车就来到东城办事处。
下车后，何力鼻梁上还架了副太阳镜，这算是去了一趟海南留下的副作用之一。
看着灰蒙蒙地天空，何力的心情有点郁闷，说好的大太阳呢？嗯，好像衣服也穿少了，古城的天冷，风……也大啊！
“小力，过年好！”
办事处同事黄刚似乎有什么喜事，眉眼间都是春意。
“过年好！
黄哥，看你面带桃花，最近收了个鲜妹纸？”
黄刚打个哈哈躲开了，咦，不对劲啊？怎么同事们看着我的眼神都有点躲躲闪闪地，哥早上洗脸了呀。
“何力，来一下？”
办事处另一位李副主任招呼何力过去。
“李主任，过年好！”
何力递了根烟过去，亲自给点上。
“坐吧，有个事通知你一下。”
李副主任似乎很为难。
何力皱了皱眉头：“主任，有事你说吧。”
“何力，你原籍是哪里？”
李主任却打起了太极。
“四九城啊。”
何力挺了挺胸，不很夸张，但也显出几分傲气，怎么着比古城强吧？
李副主任不屑地撇撇嘴：“呵呵，还挺高大上，郊区的吧？”
何力想了想，玉泉山算是北郊山区了：“北郊顺义。”
果然不出所料，李主任不屑地点点头：“我就说嘛，你要是说前门大街更吓人，你家是顺义北郊山区那一片的吧？”
何力一听脸就黑了，心头一万匹草泥马飞驰而过。
尼玛，不懂就不要乱说，那里可都埋着死人呢：“那里是皇陵，活人一般都不住那儿。”
“哈哈，你挺幽默。
嗯，这次提拔副主任，上级提名了黄刚。”
李副主任终于道出了戏肉。
“嗯？不是上报的是我吗？”
何力脸色顿时不好了，黄刚是事业编，自己可是公务员编制。
在办事处放着都委屈，怎么还沦落到要听徒弟的招呼了，这也特么……太黑了点。
你还敢摆脸色，李副主任沉下脸，想了想何力也冤，又挤出几丝笑意：“哈哈，上级的意思嘛，我们也管不到，你也消停点，这里是古城，黄刚人家可是土生土长的古城人，下次有机会再考虑你吧。”
地域歧视啊！
还土生土长，土的都可以吐了：“主任，其实无所谓，我正打算办调动呢，谢谢你能实言相告。
黄刚升职的理由确实很强大，都土生土长了，他要是不提拔起来，不就成泥猴子了，这样我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哈，你小子这张嘴……”
李副主任打个哈哈，看何力盯着自己的眼神很不善，讪讪地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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