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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华笑道，“你以为我是你呢，我哪有什么手段。
何况她现在是我们领导的老婆，谁也不能赶她走。”
大娘子说道，“怀国是干部，你问怀国有没有办法。”
章华吓一跳，“怎么能够因为这个事情去麻烦她，何况她也不会帮我使手段的。”
大娘子叹道，“你怎么就这么单纯呢？也不做什么违反纪律的事，就好比有个升迁的机会，给谁都可以，就给了她，她升上去了，也离了你，不是很好吗？只不过不该给她真的好机会，要明升暗降那种。
你还记不记得彩娟？”
章华说道，“现在是新中国了，你说的那套行不通了。”
大娘子说道，“我不信，国家是变了，人还是那些个人，怎么会行不通。
你不想把她弄走，你就自己走。
温教授在华大，要他托关系把你也弄到华大去。
还有你那个大姐，她一定有办法。”
章华又吓一跳，“你都没见过大姐，你怎么知道她有办法？”
大娘子叹道，“这还需要见她？她给你打电话我听到了，你和温教授说起她我也听到了，这不就够了？你这点心眼啊，都用在读书上了。”
温教授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叫《论矛盾论》，其中写道，“假如外因是条件，内因才是根据，那么当外因是客观条件，内因是心内想法时候，岂不就犯了唯心主义的错误？”
而后又举出许多外因才是根据，内因不过是顺从的例子来。
一时之间，整个新闻系的空气变得很压抑。
萧鹤莲也告诉章华，“学生中间也都议论纷纷。
有支持温老师的，有反对温老师的，大概一半一半罢。
更多的是哲学系的同学在讨论。”
章华特意给怀国打去电话，确认言论自由，温教授不会因言获罪。
又特意去找温教授，劝他再写一篇文章，委婉承认之前的错误。
温教授奇道，“错误，我哪里有错误了？”
他们在未名湖畔散步，虽然天色已黑，还是有人认出了温教授，纷纷侧目以视。
“你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就是错误。
你到底是想辩论，还是想引人注意呢？”
“你觉得我写这篇文章只是哗众取宠？章华，若是别人这样说，我一定不予理会。
但既然你也这么说，我就向你解释一遍：我只是读书的时候恰好读到了，而后心有所想，就写了出来。
你认识我这么久，你见我做过什么哗众取宠的事情吗？要说哗众取宠，你那个朋友，成天呼朋引伴，大呼小叫的，宣扬一些女权思想，她才是哗众取宠罢？”
“我不过是问你一句，你何必攻击我呢？”
“我不是攻击你，我只是陈述客观事实。”
“你是新闻系的，你不会不知道呼朋引伴，大呼小叫是贬义词，你却用在我朋友身上。
你这不是攻击她是什么？攻击我的朋友就是攻击我。”
“那你还是哲学博士呢，你说内因和外因哪个才是根据？”
“我不想和你讨论哲学的话题，我是为了你好。
那篇文章要不得。”
温教授说道，“你今天是和我约会呢，还是来批斗我的？”
“你被我批评，总比出去被别人批评要好罢？”
“但被你批评，比被别人批评更让我难受。
章华，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劝我认错，到底是你觉得我的逻辑有问题呢，还是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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