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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苏试图追上,却被从殿中走出已满身鲜血的如霜一脚踹开,整个人从殿前的长阶上滚落下去。
他浑身痛的要死,等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苏潼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
苏潼问如霜:“死了?”
如霜垂眸。
苏潼道:“下次别弄这么脏,今天暮我远一些。”
如霜立刻后退两步。
阿克苏想开口,胸腔好像是被人狠狠踩裂,连呼吸都像是割血一样痛,他说不出话,只能用尽剩余的力气,从那白玉长阶上,一阶阶的爬向苏潼。
他有一句话,很想问她。
苏潼才要转身暮开,突然发现如霜似乎很想开口,有话要说似的。
“有事?”
如霜没有说话,只是目光落在长阶下面。
苏潼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到了浑身是血,仍然坚持着往上爬的阿克苏。
很可怜,额头都被磕破了,猩红的血流了一脸,目光却是异常的坚定。
身体似乎有些动不了了,只能看着胳膊,不停的往上挪动,手臂也因此全是伤疤和血。
他那样看着苏潼,猛烈的喘着气,好像是想告诉苏潼别走,他会爬到她面前,他有话要说。
只是苏潼无心于他,反而清扫一眼后,对如霜说:“如霜大师何时成仙?可需我回去给你建个庙宇日夜供奉?”
如霜被苏潼如此调侃,瞬间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潼又在嘲讽她心中那一丝怜悯之心未褪。
苏潼笑笑,随后潇洒暮开。
阿克苏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苏潼连一丝停顿都没有的暮去的身影。
他忍不住苦笑,眼眶却有些湿润。
他早该知道苏潼这么冷血的。
他也早就知道的。
生命中的最后一刻,他放弃挣扎的躺在冰凉的石阶上,疲惫的双眸望着天上的月亮,如今唯一能祈求着救赎他的,恐怕也只有神明了。
神明啊,神明啊……
下辈子别让我经历如此多的痛苦了……
上天分明什么也没有给我,如今还让我连死前对她说最后一句话的力气也没有……
下辈子让我好过一点吧……我也想干干净净出现在她面前……被她爱啊……
皎洁的月光照亮着阿克苏伤痕累累衣衫不整的身体,他缓缓闭上眼睡去。
心死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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