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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问了句。
一只芊芊细手反握住他的手腕，无言之中，感受到她现在对他所需的依赖。
季怀挽了挽她遮挡住脸的秀发，柔声问道：“一起去？”
叶栀晚耷拉着脑袋，细细的啜泣声跟随在季怀身后。
“我倒个水？”
季怀望着她牵着不肯松开的手，无奈又耐心的问着。
“季怀，我真的没有骗你。”
她的声音带着哭泣后的低哑和哽咽。
回想起昨晚她醉倒在他肩上说的话。
季怀不解的望向她，身子随意靠在流理台前，将她往自己身子前带了些。
“骗我什么了，我都不知道？”
季怀顿了顿：“就算骗了也没关系。”
“反正只要是你，我也不介意是吧。”
“所以没必要太放在心上。”
厨房显的有些许窒息的沉默，季怀在她身前静静的等着她平复一下情绪。
“没事啊，倒显的我不够宽宏大量了，弄的我坚决不原谅你一样。”
季怀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叶栀晚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哽咽，带着微微颤抖的语调，将隐藏在心里多年的话说出：“季怀，我没有骗你的。
我当时第一志愿报了徐昌理工大学的。”
季怀听着她的话微微愣神，眉心一跳，猛然睁大了双眼。
原本随意的靠姿势，腰身也稍微直起来了些。
“可是..我高考失利了，才到的湛宁大学。”
“我失约了。”
她喉咙有些酸涩，本就泛红的眼眸，红丝又渐渐的扩张着，湿润的眼眶控制不住的涌出滚滚热泪。
她的头埋的更低，带着多年对这个约定的愧疚。
她当时亲手推开她的月亮。
“没事。”
季怀将她拥在怀里，仰着上额闭了闭眼眸：“现在不也回来徐昌了么。”
“我又没有因为这件事怪你。”
季怀眉头舒展，抱着她的手臂用力了些。
不就等的时间久了点，只要她回头就行了，反正认输的总是他。
因为，等待是他最擅长的事了。
“高考前的一周，爷爷去世了。”
她目光有些呆滞，好像又回到那个孤立无援的夜晚里。
那天傍晚，叶栀晚放学如常从学校回到她爷爷家里。
她爷爷已经倒在厨房了，没有人知道他倒了多久。
直到救护车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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