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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乾笑了两声。
“我这个人嘴巴很大的，真怕晚上说梦话的时候被芬格尔听去，到时候整个卡塞尔学院的头条都会是咱俩今天说的这些话。”
昂热被路明非的话逗笑了，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当然，我给你黑卡，也不只是为了这一个目的。”
昂热站起身將茶给路明非倒满，路明非连忙將茶杯捧起，受宠若惊。
別人都是以和昂热喝茶为荣，而现在昂热直接给路明非倒茶，就算是愷撒的老爹庞贝估计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只不过路明非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现在的昂热，看起来，突然有些老了...
“如果未来有一天，我倒在了屠龙之路上，我希望明非你，能帮我完成我的心愿。”
办公室里一瞬间安静的只剩下茶叶在热水中舒展的微弱声音。
这番话从昂热的嘴里说出来，让路明非感到了一股强烈的违和感。
在他的印象里，昂热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这位一百三十多岁的老牛仔，卡塞尔学院永远的校长，应该是那种穿著风衣，叼著雪茄，在和龙族的战场上，也会优雅的拉著小提琴，然后用琴弦將对面那头巨龙的龙首割下来的老怪物。
永远自信，永远强大，永远走在所有人的最前面，是所有屠龙者心中那座不可动摇的灯塔，这才是路明非心里的昂热。
託孤这种充满悲情色彩的戏码，怎么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这种感觉，就好像芬格尔去脱衣舞会，和头牌愷撒力爭一样扯淡！
昂热看著似乎宕机了的路明非，笑了笑，坐回了自己的主座之上。
他从雪茄盒里取出一支雪茄，用火柴点燃，深吸了一口，吐出浓郁的烟雾。
那点橘红色的火星在烟雾中明灭，像是一座孤岛上的灯塔再次亮起，瞬间驱散了这位老人身上那一闪而过的迟暮之气。
“当然，在我这个老东西还能动的时候，还不需要你们这些小朋友出马。”
昂热的声音再次恢復了那种掌控一切的从容。
“只是今天，有个老朋友来找过我。
我能感受到，他和上一次我遇见他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同了。”
昂热缓缓说道。
“我说这些，也只是有点感慨罢了。
一切都在滚滚向前，只有我这个老东西，似乎还一直被困在过去里，原地踏步。”
“也许，时间零这个言灵，並不仅仅是让时间流动变缓那么简单啊。”
昂热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站起了身，走到了办公室一侧的巨大书架前。
他伸出手，在书架的某处看似隨意的按了两下。
一阵轻微的机械转动声传来，书架缓缓的向一侧移开，露出了后面的电梯门。
“去吧。”
昂热侧过身。
“下面是诺玛的主机核心。
將黑卡插入指定的插槽，从此刻起，诺玛的所有算力，都將优先为你服务。”
路明非点了点头，站进了电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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