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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半，贺溯突然停下，低头点开手机，不动声色地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不远处谢衫黎正拉着陆舟舟笑着拍合影。
“……你在拍什么？”
江芷秋下意识问。
贺溯慢条斯理地收起手机，轻声道：“备份一下素材，总要有人记点不太会被节目剪进去的东西。”
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语气听起来依旧温和，但话里却带着点藏不住的冷意。
他转过头，看了江芷秋一眼，目光平静：“你不觉得，这节目里……有的人太喜欢操控局势了吗？”
江芷秋没说话，只是轻轻笑了一下：“看出来了？”
“嗯。”
贺溯不紧不慢，“看得很清楚，谢衫黎在做什么，GOGO也……没看起来那么简单。”
“GOGO？”
江芷秋有点惊讶，“他不是……就是那种活跃气氛的吗？”
贺溯笑了，但没回答，而是缓缓道：“你不觉得？他话多，却总能巧妙地把讨论引到某些人身上。
玩游戏的指认任务，做饭的分组，他看似随意插话，其实……都在推波助澜。”
“比如，谁和谁‘绑定’，谁是不是该被调剂一下。
听起来是玩笑，但有些人会听进去。”
他指尖转着手机，懒懒地靠在一棵树下，“话术，比镜头有用多了。”
与此同时，GOGO正站在一家香氛店门口，手里拿着一瓶测试香水，冲着林早笑：“你不觉得这个味道很像……初恋吗？哎对了，陆舟舟喜欢什么味道？她人呢？”
“被谢姐拉走了。”
林早顺嘴回。
GOGO“哦——”
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那你说，江老师会不会觉得……自己被落下了？”
林早眨了眨眼，先是没反应过来，下一秒突然笑出声：“你是真狗。”
“没办法，职业病。”
GOGO双手一摊，语气玩笑，“搞直播的，最懂怎么制造‘话题’了。”
如果这句话到时候被剪进去，谢衫黎的形象就会变成一个爱挑拨离间，把人故意晾在一边的“心机女”
。
他们判断这家店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就转战去了别的地方。
GOGO买了一串烤鱿鱼边走边吃，一边继续假装漫不经心地跟林早聊天。
“哎，你说，”
他装作随意，“你有没有发现，谢姐最近总单独拉人聊啊？”
林早回头看看不远处的甜品店：“还真是……她是不是在拉队友？”
“哎不对，万一是节目组安排的呢？”
“节目组安排的又怎样，她也是干了，而且干得有滋有味，一点没有心理负担的样子，很难说是不是正合她意。”
GOGO努努嘴，“人一多，立场就复杂了。
嘿，你说，到时候要是投票，她要投给谁？”
“这节目还有投票？”
林早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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