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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侥幸抓到了玉伏堂的大堂主明时有，但玉伏堂在皇城的势力，可并未清缴干净，甚至可说，才刚刚开始。”
撄宁不紧不慢道，“抓出两个堂主，可不是太后想要的。
崔大人，何不当作没有抓到过明时有，继续做您该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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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渊思虑了片刻，仍是秉持怀疑之心，“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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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义。”
撄宁笃定道，“不过崔大人，我有一句话想提醒您，您听听看我说的，有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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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无妨。”
崔渊满目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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撄宁便问他一句，“您认为太后要军巡院和中垒营一起督办玉伏堂一事，目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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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铲除玉伏堂在京中势力了！”
崔渊不假思索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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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
撄宁轻摇了摇头，随即告诉他，“太后要的，乃是知根知底、了如指掌，而非揪出所有人，立即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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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渊想了想，突如饮醍醐，恍然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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撄宁接着道：“玉伏堂牵连甚广，京中许多权贵与之脱不了干系，这么些年了，太后该是心中有数的。
但她未必知道，究竟哪些人与玉伏堂有关系，以及其间关系深浅、利害若何。
另外，她还要知道玉伏堂在皇城的所有暗点，不求摧而毁之，但求随时可摧而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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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所言，的确在理。”
崔渊思忖着，渐渐打起了精神。
但对于将明时有移交大理寺审理一事，他仍有些过不去。
“可惜了！
若明时有还在我手上，定然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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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时有身为玉伏堂大堂主，要保他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撄宁道，“也或许这并非太后本意，只是情势所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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