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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吸一口气，从摩托车上取下背包，翻出一张皱巴巴的城市地图??那是克林顿临走前塞给他的。
地图上用红笔圈了三个点：广播大厦、阿卡姆旧址、地铁B-7线终点站。
中间画了个箭头，写着：“他们还没走远。”
“市民……真的被转移了吗？”
马昭迪低声自语。
他忽然想起刚才一路上看到的空荡民居。
没有哭声，没有灯光，甚至连流浪猫狗都没有。
整个街区安静得像一座墓园。
这不是疏散，是“清场”
。
有人提前把人带走了，或者……根本就没让他们出现在这个时间线上。
“稻草人只是幌子。”
他猛地意识到，“他是用来吸引注意力的，真正的目标是广播系统??控制信息传播，就能重塑认知。”
如果有人想在这个时间节点篡改哥谭的集体记忆，那么掌控广播就是第一步。
马昭迪不再犹豫，绕到大厦后侧的通风管道，熟练地撬开铁栅栏钻了进去。
管道内潮湿阴冷，爬行十几米后，他听见下方传来低沉的说话声。
“……剂量加大三倍，确保所有人都‘看见’我们想让他们看见的东西。”
“可是教授，这样会杀死一部分脆弱者……”
“那就让他们死。
弱者不该存在于新世界。”
马昭迪屏住呼吸，透过网格往下看。
大厅中央架设着一台巨大的信号发射装置，外形像是老式雷达与神经扫描仪的结合体，周围站着十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中间站着一个瘦高身影??面具遮脸，斗篷披肩，手中握着一支装满绿色液体的注射器。
稻草人。
但他比马昭迪记忆中的更加……理性。
没有癫狂的笑容，没有歇斯底里的独白，反而像个冷静的科学家，在执行一项精密实验。
“你在监听。”
突然，稻草人抬起头，目光精准锁定通风口。
马昭迪心头一跳，立刻后撤。
但已经晚了。
“轰！”
一声巨响，通风管道炸裂，气浪将他掀飞出去。
他在空中翻身落地，顺势拔出双枪，连开四枪，全部命中稻草人胸口??可对方纹丝不动，只是轻轻拍了拍衣服，露出讥讽的笑。
“你以为子弹能伤害‘真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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