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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在她身上，竟不再穿透她的身影，而是温柔地披覆其上，仿佛天地也在竭力留住这一抹温度。
“你还记得我们最初立誓的地方吗？”
她回头问他。
他点头：“寒渊边缘，绝情核尚未觉醒之时。
你说，愿以己身为烛，照亮所有不敢言爱的心。”
“那时我说的是假话。”
她轻轻一笑，“我不是为了照亮别人，我只是……不想让你消失。
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哪怕毁掉整个宇宙的秩序，我也要留住你。”
尊者怔住。
风停了，星河也为之一顿。
良久，他低声问：“那现在呢？你还执着于我吗？”
“执念太重，易生魔障。”
她缓步走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掌心传来的竟是真实的暖意，“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知道你会走，我也终将归于无形。
可只要还有人因爱而勇敢，因思念而不弃，我们就从未真正离去。”
她取出那本心愿册，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赫然写着一行新添的文字：
>“致守灯人：
>我丈夫战死前线三年，我一直假装坚强。
昨夜整理旧物，发现他藏在我枕头下的纸条：‘无论我在哪颗星，只要你抬头看月亮，我就在那儿陪你。
’
>我哭了很久。
现在我想告诉他：
>今晚的月色很美，我带着我们的女儿一起看了。
她说，爸爸的笑容和月亮一样亮。”
沈清妍合上册子，抬头望天。
一轮圆月高悬，清辉遍洒大地。
“这一次，不去冥府了。”
她说，“让他亲自听见吧。”
她将册子高举过顶，指尖凝聚一点星光。
刹那间，整个月盘仿佛被触动，银光骤然明亮，一道柔和光束自天而降，直射某颗遥远星球的一户人家窗前。
屋内，一名女子正哄着小女孩入睡。
忽然，墙上挂着的旧相框微微发烫，照片中的男人嘴角竟缓缓扬起，眼中似有泪光闪过。
小女孩揉着眼睛说：“妈妈，爸爸刚才对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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