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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委实让人难以置信，跟特么做梦一样。
以至于他连招呼都没打，就浑浑噩噩的离开了顾修的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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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僵硬，大脑一片空白。
惊愕，迷茫，羡慕，嫉妒……
种种复杂心绪充斥心间，让蛮牛深刻的意识到今时不同往日。
从前的他口不对心，言不由衷，对苏宁成为妖界妖徒子不屑一顾。
在他看来，仙界叛徒始终是仙界叛徒，是人族，并非血脉纯正的妖族。
无论黑骨有多重视苏宁，赏识苏宁，都改变不了他曾经身为人族的事实。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或早或晚，永远没有彻底融合的那天。
正因如此，当苏宁为了争夺撼天神戟葬身玄阴海底时，蛮牛是发自内心的感到开心，兴奋而激动，暗自欢喜了很久。
而像他这样口服心不服的妖界族人不在少数，起码占据着五百族的三分之一。
然而世事难料，时隔多年，尸骨无存的苏宁竟然又回来了。
在仙界以圣人大道立誓，不灭仙界不入大道。
从而引出圣人之眼，降下圣人之怒，于冥冥中牵连圣罚生效。
这是何等的气魄，何等的风采，何等的让人惊艳？
无惧天地，遵循本心所想，哪怕身死道消，在所不惜。
这一疯狂举动也直接粉碎了蛮牛心中对苏宁的所有猜忌，心服口服，五体投地。
所以，他臣服了。
老老实实，心甘情愿的下跪，恭迎苏宁回归。
“少祖。”
心湖澎湃，不能自已。
带着崇拜之情，蛮牛嗓音沙哑道：“妖祖说了，他在祭灵岛等您。”
苏宁漠然点头，伸手虚抬道：“肖不崇不在妖界，他去哪了？”
蛮牛小心翼翼的站起身道：“自您葬身……”
“额，自您消失在玄阴海，肖护法便音讯全无。”
“没人知道他去了何地，是生是死。”
“反正这些年来他从未返回过妖界，也无传音玉简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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