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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他依旧没有勇气对她说出那三个字——
对不起。
对不起，他真的知道错了，真的已经后悔了。
可是，他没资格奢求她的原谅，只能这样远远看着。
李霄昀正在书房晃神想着那些事，账房傅老先生求见，说这个月底的出纳手册需他过目。
傅老先生是李霄昀心中敬重的老人，他办事李霄昀认可。
若不是真有异常情况，他也不会主动来找李霄昀。
李霄昀看着傅老先生递来的出纳手册，拧紧了眉头。
“为何这几个月的开销如此之大？”
李霄昀虽是王权贵族，但从来不是大手大脚花钱之人。
他清楚钱都应该花在对的地方，而非滥用，所以他的王府一直都是简朴装扮为主，那些真金实银都花在内在装饰之上。
“一大半的开销都是从婉儿小姐的流星阁出来的，我这边也不好直接去问，所以只能先找王爷来问问情况。”
傅老先生严谨说道。
李霄昀眉头拧得更深，这些日子他一直都避而不见苏婉儿，也是看到她就心烦，但没料到她竟然会如此花王府的钱。
“管家，去唤个流星阁的下人过来！”
李霄昀对外吩咐道。
不一会儿，管家就带着一个叫阿织的姑娘敲门走了进来。
“王爷，这丫头刚才一直在院子外徘徊，似是有事想跟您禀告，她刚好是流星阁的，我们便将她带了过来……”
阿织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直视李霄昀。
“本王认得你，你是一直跟在婉儿身边照顾的婢女。”
李霄昀一眼就认出了她。
阿织一听，战战兢兢跪了下来，垂在地上的手都在哆嗦不停。
“奴婢见过王爷……”
她颤声道。
“你找本王何事？”
他决定先听这个丫头说，再问自己想问的。
阿织哆嗦了好一会儿，才稳住情绪，断断续续道：“回王爷……奴婢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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