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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佛罗里达州奥卡鲁沙县,埃格林空军基地。
作为功勋卓著的空军基地,格林纳达入侵行动的功臣,这个空军基地再一次被委以重任,要求去支援“危地马拉旅”
。
按理说,飞行员们还有至少3个小时的休息...
港口的喧嚣如潮水般涌来,归音号缓缓靠岸,缆绳绷紧,金属与木桩摩擦出低沉的呻吟。
阳光斜照在甲板上,将众人影子拉得很长,像是某种无声的告别。
小舟站在船头,手里拎着一只旧帆布包,里面只装了几件换洗衣物、一张母亲年轻时的照片,还有那盘早已磨损的磁带??他没再听它,但也不敢丢。
李妍从后舱走出来,肩上搭着风衣,发梢还带着海风的咸味。
“你真不跟我去北京?”
她问,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小舟摇头:“我想回云南一趟。”
“可‘声音日记’总部扩建了,技术组需要你。
我们能做更大的事。”
“已经做得够大了。”
他笑了笑,“再往前走,就不是我在说话,而是话在说人。”
李妍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知道吗?昨天有个记者问我,为什么我们会冒着生命危险去炸一台藏在海里的服务器。
我说,因为沉默比子弹更致命。
他说我疯了。”
“你不疯。”
小舟看着远处码头上来往的人群,“你只是还记得痛。”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擦过他的掌心,像在确认某种温度的存在。
“那就答应我,别断联系。
无论你在哪儿,只要你说,我就听。”
“好。”
他说。
陈默最后一个下船,背着双肩包,脖子上挂着那枚改装过的共振芯片,像一枚勋章。
他在舷梯口停下,回头望了一眼归音号,低声说:“这船不该停在这里。”
“它完成了使命。”
苏兰站在他身旁,怀里依旧抱着米热古丽,娃娃的眼睛用碎玻璃拼成,在光下闪着微芒。
“可我们的没有。”
陈默抬头看向天空飞过的无人机群,那是城市安防系统的新部署,每一架都搭载了语音识别模块,“‘静默黎明’被摧毁了,但它的影子还在。
清寂科技倒了,可还有十七家公司在用同样的模型训练AI客服、儿童陪伴机器人、心理疏导程序……它们不叫‘回声井’,可它们喝的,是同一种血。”
苏兰没说话,只是把娃娃抱得更紧了些。
七天后,喀什康复中心。
艾山坐在病床边,握着妹妹古丽娜尔的手。
女孩的眼神不再空洞,偶尔会盯着窗外的云发呆,有时突然哼起小时候的歌谣。
医生说这是神经重建的奇迹,但他们不知道,那一夜,当“回声井”
崩塌时,三百六十一张孩子的脸中,有两张同时颤动了一下??一个是艾山,一个是古丽娜尔。
护士推门进来,递给他一部卫星电话:“有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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