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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萧顾比谁都清楚司婉的模样，她的素颜甚至比化完妆后更加清丽好看。
司婉是真正的美人，在皮，更在骨，不能说化妆后的她更美，只能说化妆只是为司婉添增了一些其他的风格。
然而姚倩倩与司婉完全不同。
之前他就觉得怪异，司婉是不喜欢化妆的。
她是一个怕麻烦的人，觉得化妆和卸妆都很繁琐，只有必要的时候她才会化女，浓妆就更不受司婉的喜好了。
因为司婉的长相本就艳丽妖娆，无需点染就自带媚色。
在旁人看来摄入心魄，可年少时的司婉不止一两次地说过，她想要的是那种清纯无比的初恋脸，看起来就像是邻家小妹般的朴素干净，而不是她这样生长了一幅天生就会勾人臆想的面孔。
万萧顾知道司婉嫌弃自己长相的原因。
因为江雯有好几次发怒时，都在指着司婉的脸骂她狐狸精。
等长大些，因为司筠的安慰，司婉才逐渐接受了她的容貌。
可已经养成习惯了。
司婉就懒得折腾那些脸上的事情了，比起化妆，她更愿意将时间折腾出来做小甜点。
“对不起，萧顾，我不是有意隐瞒你的。”
“我的脸，在一年前就毁了。
被江水中流动的石块和树枝给划出了很多细碎的伤口，等到后来伤愈，这些小
伤疤却是怎么都消除不了了。”
“萧顾你如果嫌弃我了的话，我不会怪你的，我现在这么丑，一点都比不上莫艾好看。”
卸妆之后的脸，姚倩倩自己都不忍心细看。
所以她才不希望万萧顾看见她的素颜。
但是既然她以后会和万萧顾在一起生活，难免会被他看见她不化妆的样子。
与其那时候让万萧顾起疑心询问她的脸，还不如她现在就为伤疤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万萧顾信以为真，想起司婉曾经受到过的苦痛，他心疼地伸手拂过姚倩倩的脸颊。
“你是最好看的，莫艾一点都比不上你。”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莫艾太过分了，我这就回去，让她给你好好道歉！”
好不容易安抚好姚倩倩，等到她的情绪稳定下来，万萧顾带着姚倩倩重新回到客厅，才发现原本站立在餐桌边的司婉早已不见踪影。
“她人呢？
万萧顾一身冰寒地询问着身边的管家。
“少爷，。
刚刚呢，莫小姐说她饭也做了，菜也端上来了，少年您佳人在旁想必不用她继续留在这里照万着了，所以她走了。”
管家看着万萧顾的脸色越来越不好，都感到身边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一大把年纪的管家紧了紧衣服，心中哀怨。
莫小姐您怎么就逮着他一个人祸害啊？
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等待少爷来不好吗？这要是少爷发起怒来，他们俩都承受不起呀。
“她去了哪？”
万
萧顾手中的筷子被他折断成两截，崩裂伤口，被纱布包裏的地方溢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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