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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摊主只是懒洋洋地瞥他一眼，便不再感兴趣，继续和熟客攀谈或者埋头打理自己的货物。
石小凡并不在意这些忽视。
他放慢脚步，深吸一口气，开始集中精神，尝试调动那种奇特的微弱感应能力。
他的目光变得专注，缓缓地扫过一个又一个摊位。
大部分物品在他的感知中都显得平平无奇，甚至有些明显是现代仿制的工艺品，散发着统一而呆板的气息，缺乏历史的沉淀感。
偶尔有几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旧物，会散发出一种极其微弱、几乎难以捕捉的“年代感”
，像是遥远的回声。
但这种感觉太过微弱，而且似乎并不蕴含什么特殊的能量波动，引不起他能力的共鸣。
他学着周围那些老练买家的样子，在一些专门售卖旧钱币的摊位前蹲下身，假装饶有兴致地翻看着。
当手指触碰到那些冰凉的古钱币时，他努力地延伸自己的感知力。
大多数铜钱或银元给他的感觉都很相似——浑浊、黯淡，像是蒙尘的玻璃，内部空空如也。
他甚至拿起一枚被摊主吹嘘为“传世珍品”
的银元，仔细地感知。
内部似乎有一丝极其微弱的年代感，但更多的是一种“虚浮”
和不真实的感觉，与摊主热情洋溢的介绍形成鲜明对比。
“小朋友，这可是难得的好货，老家传下来的，要不是最近急用钱，我可舍不得拿出来。”
摊主唾沫横飞地推销着，眼睛紧盯着石小凡的表情。
石小凡笑了笑，将银元放回原处，语气平静：“我再看看别的。”
他心里很清楚，这枚银元多半有问题，要么是赝品，要么价值远不如摊主吹嘘的那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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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能力虽然尚显模糊，但这点基本的判断还是有的。
一连逛了几个摊位，翻看了不少钱币和其他小件器物，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石小凡不禁感到些许气馁和自我怀疑。
难道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这种微弱的感应能力对鉴别古玩根本不起作用？还是说，自己尚未掌握正确运用它的方法？他信步走到市场一个相对冷清的角落。
这里的摊位规模更小，摆放的货物也更杂更破旧，显得有些不起眼。
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头坐在摊位后的小马扎上，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对来来往往的顾客似乎并不在意，与周围那些极力吆喝的摊主形成鲜明对比。
石小凡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摊位上那些锈迹斑斑的铜钱、带有缺口的瓷碗、油漆剥落的木雕以及一些看不清原来模样的杂项物件……忽然，他的目光被角落里一小堆随意堆放的古钱币吸引了。
更准确地说，是那堆古钱币中，一枚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铜钱。
那枚铜钱通体覆盖着厚厚绿锈，品相看起来十分糟糕，字迹都被锈蚀得模糊不清，和周遭那些铜钱几乎没有区别。
但当石小凡的目光无意间掠过它时，心脏却莫名地悸动了一下！
一种极其微弱，但却异常清晰、与众不同的“异样感”
从那个方向传来！
与其他铜钱那种或浑浊或虚浮的感知完全不同！
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住瞬间加速的心跳，蹲下身，假装随意地拨弄着那堆铜钱，像是在挑选。
手指看似无意地触碰到了那枚特殊的铜钱。
就在指尖接触的刹那！
一种极其细微，却无比沉凝、带着一丝苍凉古老气息的独特能量波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enhanced的感知中清晰地荡漾开来！
虽然这波动微弱得几乎要消散，但那种独特的质感，那种历经漫长岁月沉淀后形成的内核稳定性，与他之前触摸过的所有物品都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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