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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韭菜馅儿的，是白菜馅儿。
&rdo;他又补充了一句。
&ldo;我不挑食。
&rdo;元午说。
&ldo;你不是……&rdo;林城步顿了顿，&ldo;韭菜味儿大。
&rdo;
&ldo;哦。
&rdo;元午应了一声，进船舱里吃饺子去了。
其实认识个厨子特别是牛bi厨子是件挺好的事儿，元午一边吃饺子一边喝着豆浆，饺子馅的味道调得特别好，他基本一口一个没怎么停过。
林城步一直站在船尾，胳膊撑着船沿看水，没有再一直说个没完。
这多好，大家都消消停停的多好。
&ldo;吃完了，&rdo;元午把饭盒放到船尾的垃圾袋里，&ldo;说吧，要怎么弄？&rdo;
&ldo;去他们故事发生的地方。
&rdo;林城步说。
元午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但他说完之后就也看着元午没了下一句。
&ldo;没了？&rdo;元午愣了。
&ldo;嗯。
&rdo;林城步点头。
&ldo;我哪知道他们故事发生在哪儿？&rdo;元午说。
&ldo;你知道，&rdo;林城步说，&ldo;你不是说都有素材吗？&rdo;
&ldo;……那也算？&rdo;元午看着他。
&ldo;算的，&rdo;林城步点头，&ldo;他们知道有人来看他们了，还有人记得他们，就可以。
&rdo;
你看到的我不是我，你认识的我不是我，你记得的我也不是我。
元午脑子里闪过了这一句话。
很久以前的话了，他甚至不记得是写在了哪一个故事里。
&ldo;你是我读者吗？&rdo;元午说，&ldo;我送你本签名书你就走了好吗？&rdo;
&ldo;我不是你读者，&rdo;林城步说，&ldo;我也不爱看这样的故事，而且你这里一目了然没有书。
&rdo;
&ldo;……走吧走吧，出发。
&rdo;元午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无奈，不安，焦躁，却又莫名其妙地没有了之前的怒火。
第一个鬼，是一个因为心qg压抑和一丝好奇而加入了自杀群的少年，最终选择了用四根鞋带把自己挂在一个废弃工厂的车chuáng上结束生命。
&ldo;在哪儿？&rdo;林城步一边往码头走一边问。
&ldo;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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