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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绝不会给云疏同样的回应，只会让对方伤心欲绝。
但现在晚了，说出口的话随着茫茫雪花，飘落到各地，再收不回来了。
顾云疏忽然抬手抓住晏安肩膀，手指用力到冒出青筋。
晏安魔力护体，自然不会痛，却也能感受到那种非常的力道，昭示着顾云疏情绪的极限。
她抬起头，顾云疏眼睛里像燃烧着火焰，在黑暗之中，亮的格外显眼。
他谦卑而低声的说：
“是的，主人。
我……想要亵渎您。”
33.第33章今天上热搜了吗
晏安并不是特别意外。
她早就想到过这种可能性了。
她双眸闪烁，唇瓣微抿着，转过脸去，没看顾云疏，也没抽回手。
只轻声说：
“你有你的人生，不必和我缠在一起。”
这话明确是拒绝的意思，她认为已经很委婉了，希望顾云疏能够听得懂。
她是魔王，她本来就是孤独而强大的存在，没有人可以相伴，也没必要和别人相伴。
顾云疏对她，大概就是崇拜中夹杂着敬爱吧，却被刚拥有身体，还没搞清楚人类是什么的顾云疏当做了……爱。
雪花落得纷纷扬扬，世界静谧无声，只有他们看向彼此的眼神。
顾云疏张了张口，他的情感从未像此刻一般丰富饱满，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他胸腔里怀抱着一整座火山，开口却连一丝火星都不愿意放出来，生怕惊吓对方。
他说：
“我在刚刚产生灵智时，就一直与您在一起，后来，我以刀身对您，产生了爱意。
我走火入魔了，是您帮我对抗心魔的，您还记得吗？”
晏安确实记得。
当初她的刀有过一段走火入魔的时间，充满嗜血之气，是她用自己强横霸道的魔力冲入刀身，几乎是将整把刀重塑了一遍。
“可……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晏安目光沧桑。
“对。
我已经爱了您，至少二十年。
不，从我有意识起，我就爱着您。”
顾云疏声音压得很低。
晏安注意到他的手在颤抖，一个高大锋利的男人，用谦卑的姿态站在自己面前，说着跨越两个世界、跨越无数时间的情意。
整件事情其实非常浪漫，在大雪中，他向心爱的人告白。
可谁叫他告白的人是晏安呢？说实话，晏安可经历过无数次告白了，她也曾经试图和下属在一起过，但过不了三天就厌烦。
晏安不相信爱情。
她只相信自己。
“那我只能说，谢谢你，但我确实无法给你回应。”
顾云疏脸上平静无波，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他闭了闭眼睛，谦卑道：
“谨遵您的意志。”
晏安开始往街道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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