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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想要来着，我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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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带？”
“嗯，很难找的。”
“小时候想要的东西，现在买来不就是费钱么？
“还有那些裙子口红化妆品，鲜花零食波波奶，你能不能别再乱花钱了。”
“我…”
“月底要交物业费，水电煤气还要给车加油，这些都是钱，我真的求你别乱花了。”
“我只是想让你开心点，其他女孩子有的，你也应该有。”
“女孩子？呵，方周，医生都说我是超龄产妇了！
“孩子出生就要用钱，奶粉钱我们现在都没攒够！
我真的真的不需要那些。”
屋子不大，一室一厅。
小小的磁带被丢在一旁，顺着沙发边角滑入缝隙。
方周揽住泫然欲泣的媳妇。
“有钱没钱的，该有的仪式感我也会给你的。”
妻子挣开他，黑着脸回头。
“我们不像别人家有父母帮衬，你拿仪式感养孩子？
“走开，今晚你就睡沙发吧！”
说完还气鼓鼓踢了他一脚。
——砰
卧室关死。
方周满腹无奈。
人过中年，车房很小，孩子更小，小到肉眼还看不到。
技校毕业后，拼杀了半辈子事业，却也只能在职场上被00后拿捏。
可谓要钱没有，要命半条。
拼爹的时代，方周寻爹一生。
看脸的时代，方周无脸见人。
芋泥波波奶已经涨到18一杯了，他口中的仪式感怕是也撑不了几年。
怎么整呢？媳妇，要不你改嫁我出家吧。
可寺庙招聘都得哈佛毕业，天可怜见，姓方的人注定化不了缘。
媳妇最近情绪总是越来越不稳定，八成是产前焦虑…好心疼。
这操蛋的日子，没个头儿。
第N次睡在沙发上，又在床上醒来。
妻子已经做好了早饭，递给方周一杯奶。
甜甜的，照旧加了白糖。
家里不富裕，可男人到了中年要保养要补钙。
她再如何节省，也从没忘记给方周奶喝。
“片仔癀吃不起，你就喝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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