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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波蒂尔冷冷地回应，声音里满是戒备。
“不要急着妄下定论，先看看我的诚意再说。”
狂猎话音刚落，附着在波蒂尔身上的虚空肤甲便开始涌动、变形。
原本紧贴身体的肤甲像是被注入了魔力，迅速幻化成一袭美轮美奂的华丽长裙。
长裙通体散发着幽蓝的冷光，恰似北极冰川在日光下的闪耀，又像是静谧夜空里神秘的极光；裙摆飘飘，如翻涌的雪浪，每一层都闪烁着细碎的冰棱光泽，随着波蒂尔的呼吸微微颤动，仿佛随时都会化作晶莹的雪花飘散；袖口处，是如霜花般繁复的蕾丝花边，轻柔地垂落在她的手臂上，蕾丝的纹理如同精心雕琢的冰纹，每一处细节都透着极致的精巧。
“怎么样，是不是很衬你的气质？”
“……”
身为巨龙，波蒂尔天生就有着不凡的鉴赏能力。
她明明知道裙子上那些名贵的装饰不过是肤甲幻化出的赝品，可即便如此，那独具匠心的设计还是把她看呆了。
这件裙子明显就是为她量体裁衣制成的。
袖子上，细碎的冰棱错落有致地排列着，恰似她本体身上那一片片美丽的龙鳞；领口处，一圈柔软的白色绒毛轻轻环绕，与她独一无二的雪白毛发相互呼应。
穿上这条华美的长裙，就连脖子上的铁链也无法掩盖她那闪耀的贵气，如同一位从冰雪仙境落入凡间的公主。
她甚至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仿佛这条裙子就是从她身上长出来的，随着她从龙形化为人形一起幻化而来的。
想到这里，波蒂尔忽然感慨起了人类的生活方式。
作为巨龙，翱翔天际、坐拥无尽宝藏，却永远无法穿上如此美丽的衣饰。
只能将其珍藏在巢穴中，远远看着，无法亲身感受。
可一想到这是出自那个百般羞辱她的狂猎之手，她又满心愤懑。
上天真是不公平，为何要让一个坏家伙拥有如此别出心裁的艺术感，用这美丽的长裙，将她的屈辱包装得更加讽刺。
“说话啊，不会是看呆了吧？我对我的衣品还是很有自信的。”
“就凭你对我做的那些，我将你杀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够，一条裙子就想收买我？你做梦！”
波蒂尔咬着牙，从齿缝间冷冷挤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彻骨寒意。
不过，她没有否认狂猎的后半句话，看样子还是喜欢的。
“收买你？别自作多情了。
华服配美人，用漂亮的衣裳将你妆点得高贵一些，我看着顺眼，欺负起来也更有征服感。
相应的，穿着它，你也会因为幻想着自己仍然高高在上而倍感屈辱。”
狂猎语调微微上扬，满是戏谑意味。
这裙子的效果还真是立竿见影，一穿上去波蒂尔就开始顾忌起形象，不再大吵大闹发出恶毒的诅咒了，就好像被套上了一层名为教养的无形枷锁。
“喜欢就穿着吧，反正你能体验的时间也就这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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