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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宝殿的晨钟刚响过三刻，玉帝坐在龙椅上，手里翻着南天门的值守记录——最近三天的记录上，全是“值守认真、无摸鱼行为”
的好评，连之前总被批注“站姿松散”
的天兵小张，都连续三天获得“优秀值守”
的评价。
可玉帝心里却犯了嘀咕：前几天早朝路过南天门时，他分明看到小张的铠甲内侧，露出来一点点红色的话本边角，当时哮天犬就趴在旁边，却丝毫没有“监督”
的反应，反而对着自己摇尾巴。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玉帝放下记录，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
他想起近半个月的反常迹象：南天门的天兵们，之前总因为值岗疲惫而精神萎靡，最近却个个容光焕发，眼底的黑眼圈都消失了，可他偶尔提前去巡查，会看到天兵们飞快地把什么东西藏进铠甲；御膳房的仙果消耗速度比往常快了三成，掌勺仙厨汇报时只说“食材正常损耗”
，可他去御膳房时，总能闻到空气中除了饭菜香，还混着淡淡的肉干甜味；文书殿的奏折数量确实比以前多了，可他抽查时发现，有好几份奏折的边角沾着浅浅的肉干油渍，还有一张奏折上，隐约能看到狗爪印的痕迹——不用想，肯定是哮天犬那小家伙留下的。
这些细节像一串珠子，在玉帝脑海里串联起来，一个大胆的猜测渐渐成型：“这狗该不会收了什么好处，故意不督查吧？”
为了验证猜测，他决定亲自去“暗访”
，看看这只“狂啃督查”
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当天上午，玉帝特意换下明黄色的龙袍，穿上一身淡蓝色的常服，还让仙娥找了顶宽檐的遮阳帽，遮住半张脸，假装成普通仙官，绕路向御膳房走去。
御膳房的后门是之前“摸鱼黑市”
的热门交易点，虽然他没点破，却也听说过“仙厨用零食换豁免权”
的传闻。
离御膳房还有十几步远，玉帝就看到后门的窗户开着一条缝，仙厨老李正从缝里伸出手，手里拿着一块用油纸包好的肉干——是哮天犬最爱吃的蟠桃味，肉干表面还泛着淡淡的光泽。
哮天犬戴着金色徽章，蹲在窗户下，尾巴轻轻晃着，看到肉干，立刻凑过去叼在嘴里。
老李见哮天犬收下肉干，脸上露出松了口气的笑容，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一颗红色的仙枣——是瑶池刚送来的“九月仙枣”
，果肉饱满，甜润多汁。
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人，便张开嘴，大口啃了起来，嘴角很快沾了不少枣肉碎屑，眼神里满是满足。
玉帝躲在旁边的柱子后，屏住呼吸，继续观察。
哮天犬吃完肉干，没有像往常那样对着“偷吃”
的老李狂吠，反而竖起耳朵，警惕地听着远处的动静。
没过多久，一阵脚步声传来——是负责采购食材的仙官路过。
哮天犬立刻对着老李“汪”
了一声，还用爪子指了指他手里的仙枣，金色的眼睛里满是“快藏起来”
的意思。
老李瞬间反应过来，赶紧把没吃完的仙枣塞进围裙口袋里，拿起旁边的抹布，假装在擦拭窗户，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假装“认真工作”
。
直到采购仙官的脚步声消失，他才从口袋里掏出仙枣，对着哮天犬讨好地笑了笑，继续啃了起来。
而哮天犬，则摇了摇尾巴，转身向蟠桃园方向巡逻而去，全程没有半点“督查”
的动作。
“果然如此。”
玉帝无奈地摇了摇头，等哮天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从柱子后走出来，慢悠悠地走到御膳房后门。
老李看到突然出现的玉帝，吓得手里的仙枣“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忙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陛、陛下恕罪！
臣、臣只是一时嘴馋，偷偷吃了颗仙枣，还、还贿赂了监督员，臣下次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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