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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画师们便将那画中仙子，尊称为凝颜仙子，取凝聚世间绝美之颜之意。
“原来如此。”
这画灵的根源，竟是一个痴情画师不散的执念。
“可是，画灵本无害，为何如今会主动吸食画师的精气神？”
宋正卿合上书，沉吟道：“恐怕，是后来的某些人，改变了它。
就好比镜子本身不会伤人，但若照镜子的人心怀恶意，那镜中映出的，便会是扭曲的鬼影。
画灵，或许也是同样的道理。”
“最初的画师，或许只是单纯地前来观摩、寻求灵感。
但人心是不同的，是会变的。
当有人不再满足于观摩，而是产生了拥有、完善、甚至掌控这极致之美等念头时，这些心思就会污染画灵。”
是画家们的执念，将一个本无善恶的画灵，喂养成一个可怕的怪物。
要想证实这个猜测，她还需要更多的线索。
而柳青的那位画师朋友，苏闻，或许便是一个突破口。
次日，宋雪凝借口忘忧斋新到了一批画集，邀了柳青一同过府一叙。
“青儿，你那位朋友苏闻，近来可好？听闻他也对那凝颜仙子颇为痴迷，不知如今怎样了？”
柳青闻言，脸上露出了担忧之色。
“别提了。
苏闻也疯魔了。
我几次三番劝他，他非但不听，还说我等凡夫俗子，不懂他们追求艺术的崇高。
他整日里将凝颜仙子挂在嘴边，说仙子风华绝代，举世无双。
还说，仙子会与他们说话，指点他们画技，甚至会根据他们的供奉，展露不同的笑容。”
“仙子能与他们说话？”
宋雪凝问道。
“是啊。
他说得活灵活现，可我怎么都觉得是无稽之谈。
一幅死画，如何能开口说话？”
宋雪凝心中一动。
当晚，夜色再次笼罩大地。
宋雪凝悄悄潜行至苏闻的住处附近。
天黑后，苏闻打开家门，怀中抱着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
奇怪，抱着葡萄干什么？他脚步虚浮地朝着城南的方向走去。
宋雪凝敛去气息，如同鬼魅般，远远地吊在他的身后。
，！
苏闻径直来到了那座破庙前。
他熟门熟路地推开庙门，走了进去。
宋雪凝从一处破洞向内望去。
只见庙堂之内，除了苏闻，还有另外四五名画师。
壁画之前的供桌上摆着各类珍果、糕点、美酒原来是葡萄是供品。
他们盘膝而坐，仰着头，对着墙壁聊天。
“仙子，您看，这是我为您寻来的西域蜜瓜，您可还：（）忘忧斋异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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