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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绪。
紧接着。
那困惑，便化作了极致的骇然！
在所有视线的注视下，那颗被定在空中的毁灭光球，开始了剧烈的，无声的扭曲！
它不再是一个稳定的球体。
它像一块被投入了无形绞肉机中的橡皮泥，被疯狂地拉伸，挤压，折叠！
那暗紫色的虚无法则，在发出最凄厉的，却又无人能听见的哀鸣！
最终。
噗。
一声轻响。
那颗足以将镇远号指挥舰桥连同周围数公里舰体都彻底汽化的毁灭能量，就那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作了亿万点最纯粹，最原始的能量粒子。
如同一捧绚烂的星尘，悄然消散在了冰冷的宇宙真空之中。
没有爆炸。
没有冲击。
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光和热。
它被……抹除了。
江掠，以领域之力，隔着战舰的物理结构，隔着那即将破碎的能量护盾。
强行，湮灭了督军的必杀一击！
舰桥之内，落针可闻。
死寂。
一种比宇宙真空更加纯粹，更加令人窒息的死寂。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的石雕，呆呆地，看着江掠的背影。
那道背影，此刻在他们的眼中，无限拔高。
仿佛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尊行走于世间的，古老的神明。
通过舰内转播，看到这一幕的那两位正在浴血奋战的王者，动作停滞了。
那位被轰飞到陨石带深处，刚刚稳住身形，口中还在溢血的爆炎王，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
那狂傲，那轻视，那自以为是。
在这一刻，被一种名为羞愧的烈火，焚烧得干干净净。
他们终于明白。
自己与这个年轻人之间的差距，根本不在于法则的强弱，不在于战斗的经验。
那是一种生命层次上的，无法逾越的天堑。
江掠缓缓放下手。
他终于转过身来。
那双深邃如宇宙星云的眼眸，平静地，直视着依旧处于巨大震撼中的舰长凌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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