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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挑战伟美之声”
。
那首著名的《华南虎》,可以视为这个时期诗人生命的最富光彩的火焰。
这是暴烈的雄鹰的自由不屈的意象的衍化和变形。
它因集中而形象地唱出自己生命苦难与不屈抗争的悲怆交响,用高度凝练的文字构成了一声“石破天惊的咆哮”
,成为了那个灾难的时代留给历史和将来的最为震撼灵魂的一篇杰作。
孙玉石:《鹰的姿态:牛汉的诗》,载《文艺争鸣》,2003(6)。
4.在中国,新诗的浪漫主义潮流,是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发展的。
如卞之琳所曾指出,一是以郭沫若的《女神》为代表,追求力、宏大、热烈,追求通过自我去表现时代精神,诗风上更多接受惠特曼、雪莱的影响。
另一则是“新月”
这一派,如徐志摩、朱湘和20年代的冯至等,他们更侧重捕捉个人感情的震颤,表现内心情绪的复杂变化,诗风上相对趋于柔美。
在当代中国诗歌的发展过程中,偏于浪漫风格的诗人,大体上也呈现这样的分野。
追求力、宏大和热烈倾向的,发展为郭小川、贺敬之为代表的抒情诗。
而倾向柔美、侧重“自我”
内心感情揭示的这一分流,则由于一个时期诗歌创作对表现“自我”
的否定,而受到极大压抑。
这两种倾向,复杂地交错在蔡其矫的创作中。
在一些篇幅较长的抒情诗中,他偏重于追求充满力度的时代精神的概括。
而在另一部分作品中,则注意对内心感情震颤的表现。
从他的发展状况看,后者逐渐成为他的主要倾向,也是他对于当代中国诗歌的主要贡献。
刘登翰:《中国诗坛的“蔡其矫现象”
》,载《厦门文学》,2007(1)。
5.《悬崖边的树》以极其浓缩的笔墨,极为典型而鲜明地为曾经受难的几代中国知识分子画了像。
有人将它称作是知识分子灵魂的活的雕塑,实在不算是过誉之词,一棵瘦弱的树,被特殊时代的季候风吹成了弯形,心灵遭到前所未有的扭曲和贱视,而它们只有痛苦地依附在这陡峭的悬崖峭壁上,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于无情的深渊。
然而这首诗并不满足于对知识分子命运的一般性描摹,而是以冷峻和检视历史风云的目光,通过象征的手段,将人们引向了一个更为空阔和深邃的思想、历史的空间,促使他们对造成这种悲剧的社会历史进行严肃的思索。
这首诗探索知识分子思想历程的巨大的“旋力”
和“回溯力”
,不啻是诗人在历尽沧桑之后反省历史的最大思想收获。
这位曾经长久挣扎于“悬崖边”
的诗人,显然没有听任理想主义的热情去冲淡苦难,更不屑于学着鞭身教派的语调在赞美苦难,他从个人痛苦的心理郁积中走出之后流溢而出的深沉的激愤和忧郁,也已经不再只属于他个人的了,因为他已经将它熔铸在同时代人共有的心灵和情感里。
程光炜:《曾卓论》,载《当代作家评论》,1989(6)。
6.黄翔的诗具有极为深阔的意境、恢宏的视野,当所有的人沉沦于宗教崇拜、暴力和流血的野蛮快感与末日的狂热之中的时候,黄翔是一个冷眼忧患、独居高台的呐喊者、歌哭者,他纵横上下、追索古今,放眼人类,表达了思想者高迈的情怀,标竖起一个光焰四射的启蒙思想者的形象——当然也是与鲁迅笔下的“狂人”
相似的形象。
在《火炬之歌》的题记中他写道,“我的诗是属于未来的,是属于未来的历史教科书的。”
的确,黄翔的诗应视为一个时代为我们留下来的重要的理性与思想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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