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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丰富常识的拜访者,一点也不知道阿达的故事,但与我站在湖边时,突然从许多雁中指出阿达说:“这只雁必定历尽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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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中国古代早期诗人,对于自然生态环境下的孤雁观察不够,了解有限,他们更多地试图从远离故乡的孤独心理,来理解和解读孤雁的忧伤。
《艺文类聚》卷九十一也有萧子范《夜听雁诗》:“天月广庭辉,游雁犯霜飞。
连翩辞朔气,嘹泪独南归。
夜长寒复静,灯光暧欲微。
凄凄不可听,何况触愁机。”
也属于闻孤雁后的内心感受,主要表达的思乡情怀。
这方面的突出代表还是具有先唐文学史集大成地位的庾信(513—581)。
其《秋夜望单飞雁》“失群寒雁声可怜,夜半单飞在月边。
无奈人心复有忆,今暝将渠俱不眠”
,非明说孤雁而实际上仍是咏孤独之雁,分明是离乡失国的诗人自况,真可与同为由南来而被羁留北地的王褒之《燕歌行》两两相映:“试为来看上林雁,应有遥寄陇头书。”
二诗中的怀乡恋国之忱,均以雁意象为核心载体。
真淳深挚的归依恋群怀旧心理,又不独存在于远离乡国的这些游子孤魂,连梁简文帝萧纲(503—551)这样的宫体诗人,也设身处地以雁感伤,其《夜望单飞雁》甚为凄婉:“天霜河北夜星稀,一雁声嘶何处归。
早知半路应相失,不如从来本独飞。”
人好比雁,是群居的动物,他(它)们都是那么需要互相扶持与情感上的沟通交流,这种失群之苦是独往独来者所难于体察的。
入唐后,李峤《咏雁》以雁来诉说呼伴还乡之深情期盼:
春辉满朔方,候雁发衡阳。
望月惊弦影,排云结阵行。
往还倦南北,朝夕苦风霜。
寄语能鸣侣,相随入故乡。
因为人好比雁,漂泊之旅中非常态的生存际遇,也特别容易失偶丧伴,所以描写雁的呼伴相随,也就往往应被理解成正是诗人内心孤独、害怕孤独的艺术折光。
至杜甫《孤雁》亦咏:“孤雁不饮啄,飞鸣声念群。
谁怜一片影,相失万重云。
……”
渴望着亲人重逢,骨肉完聚。
而敦煌曲子词《乐世词》(S.37、P.271)也有:
失群孤雁独连翩,半夜高飞在月边。
霜多雨湿飞难进,暂借荒田一宿眠。
这之中分明融铸了背井离乡漂泊在外者的艰辛经历体验。
宋人梅尧臣的《闻雁》,则从心理上揭示出离群索居者的行进艰难、不安与寂寞孤凄感:
湿云夜不散,薄处微有星。
孤雁去何急,一声愁更听。
心应失旧侣,翅已高青冥。
几日江海上,凫鸥共满汀。
宋人对于孤雁的审美体认,离不开对于杜诗的文化受容和自我认同。
《鹤林玉露》将“孤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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