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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也颇具思致,其与中原的医学交流是先通过“幻术”
表演,产生一定的新闻效应之后,再切实演示其具体医疗实践方面药草功能的。
证之现今,像如今医用的仙鹤草、无名草等,的确具有外科止血作用,可作内服还可外敷,说明此说有一定的实践根据,并非向壁虚构。
而最为有趣的是故事的结尾:“乃使人受其术而厚遇之”
,贡献药草者因此而得到经济报酬。
正是崇尚生命奇迹的时代表征。
李零先生《药毒一家》一文有这样的断言:“中国的毒品,有些同国外交叉,或者干脆就是外来之物。”
注意到不去就事论事,而能由跨文化传播的重要视角来整体性地审视问题,他举出《旧唐书·西戎列传》所载拂菻王波多力(拜占庭国王)“遣使献底也伽”
(《唐本草》作“底野迦”
)是西语theriaca的译音,本是一种和蜜制成混杂多种成分的“万能解毒药”
,即内含鸦片。
[6]也是药草崇拜的普世性意义。
倘若我们再联系阿拉伯民间《一千零一夜》相关情节,可以发现,其同古代中国的故事具有极为相似的旨意,也有力地预示着这是一个世界性的母题。
该书《努伦丁和玛丽娅的故事》写埃及某商人的花园:“园中有一种梅子、一种樱桃和一种葡萄,可以当药治疗头晕和黄肿等病症。”
[7]这指的是园圃种植的植物具有药用功能。
而野生的药草更具有神奇的效验。
《哈里补·克里曼丁的故事》写奥封和步鲁庚亚在蛇女王带领下,到深山中,“他俩足迹所到之处,每种野草都说明自身的用途。
……终于听见一种异草清脆地说道:‘我这种草呀,谁弄出我秆内的液汁,拿它涂在脚上,便可通行海上,他的脚不会被海水打湿。
’”
于是他们受到启发,获取了这种能力[8]。
在此,显然隐含着神奇动物——蛇引导人们识别药草的核心意旨。
究竟谁影响了谁呢?抑或相互之间的双向影响?
公元9世纪的阿拉伯商人苏莱曼在印度洋的锡兰(即佛经中的狮子国)一带岛屿,看到有一种海兽:“状似螃蟹,离水到岸上,即变成石头。
据说用这种石头可制作一种眼药,对某些眼病有良效”
;十世纪的马苏第也称,在中国海附近,“还有一种像长虾一类的东西,长一腕尺或一拃,从水中出来,行动迅速,一旦与土地接触,便即刻失去动物之功能而变成石头,人们用来作眼药的成分”
[9]。
可见中亚地区不仅早已注意到植物药用,而且还早就注意到动物海中动物的特定药用功能,关注到动物的药用功能是通过幻化来完成的。
再就是奇花异草。
佛教赋予花草以多功能神效,如文殊师利《问经》卷下《嘱累品》宣称:
佛告文殊师利:
用此华,若诸四众能信修行,应当早起清净澡浴漱口,念佛功德。
恭敬此华,不以足蹈,及跨华上。
如法执取,安置净器。
若人患寒热额痛,皆以冷水摩华,以用涂身;若吐痢出血,或腹内烦疼,以浆饮摩华,当服此华饮;若口有疮,以暖水摩华,含此华汁。
若天雨不止,于空闲处,以火烧华,令雨即止;若天亢旱,在空闲处,以华置水中,复咒冷水,更洒华上,天即降雨。
若牛马等本性不调,以华饴之,即便调伏。
若诸果树华实不茂,以冷水牛粪摩取华汁,以灌其根,不得践蹋,华实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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