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硫酸!
这话一出,孩子的父亲眼睛又红了,刚要发作。
李道一紧接着说:“但不是一般的硫酸。”
病房里再次安静。
所有目光都带着巨大的疑惑集中在他身上。
“不是泼的。”
李道一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孩子那张受伤的小脸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是‘飞行的硫酸’。”
“飞……飞行的硫酸?”
周克勤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赵主任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欧阳自奋一脸茫然。
孩子的父母更是完全呆住,连哭和怒都忘了。
“李哥,你……你说什么?”
欧阳自奋忍不住问,“什么飞行的硫酸?这……这怎么可能?”
李道一没首接回答欧阳自奋。
他看向惊魂未定、脸上还挂着泪珠的孩子,声音放平缓了些:“小朋友,昨天晚上睡觉前,或者半夜醒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有小虫子在你脸上爬?或者……有没有觉得脸上突然有点痒,或者有点疼,然后你用手去拍它、抓它了?”
孩子抽噎着,大眼睛里还盛着恐惧和泪水。
他努力地回想。
小眉头皱着。
过了一会儿,他怯生生地点点头,小声说:“嗯……晚上……关灯以后……脸上……好像有东西爬……痒痒的……我……我就用手……抓了一下……好像……好像抓到一个小虫子……后来……后来脸上就火辣辣的疼……我……我就哭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似乎想起了当时的疼痛,小嘴又瘪了起来。
“抓到虫子了?”
孩子的母亲立刻紧张地问,“什么虫子?你抓到了?”
孩子点点头,又摇摇头:“黑黑的……小小的……好像……好像有翅膀……我抓了一下……它就……它就碎掉了……手上黏黏的……”
他伸出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比划着。
“黑黑的?小小的?有翅膀?一抓就碎?”
赵主任喃喃自语,职业的敏感让他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信息。
“隐翅虫。”
李道一首接给出了答案。
声音斩钉截铁。
“隐翅虫?”
欧阳自奋、周克勤、赵主任几乎是异口同声。
孩子的父母则是一脸茫然。
“对。”
李道一点头,开始解释。
他的语速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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