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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病房是双人间,但只住了田苗苗一个病人。
小女孩躺在靠窗的病床上,脸上贴着纱布,还在小声抽噎。
她母亲坐在床边,眼睛红肿,看到李道一和欧阳自奋进来,立刻投来充满敌意和警惕的目光。
孩子父亲站在窗边,抱着手臂,脸色铁青,重重哼了一声。
周克勤和王主任也跟了进来,神情紧张。
李道一仿佛没感受到病房里压抑的气氛。
他先走到小女孩床边。
田苗苗看到陌生人,尤其是穿着奇怪衣服的,害怕地往母亲怀里缩了缩。
“小朋友,别怕。”
李道一的声音放得比平时柔和一丝。
他没靠太近,只是目光平静地落在小女孩脸上。
隔着纱布,看不到伤口。
他又看了看小女孩露在外面的手、脖子,眼神很专注。
孩子母亲下意识地把孩子搂得更紧,充满戒备。
李道一没再做什么,转身,开始在病房里慢慢踱步。
他的目光扫过天花板、墙壁、地板、床头柜、椅子。
看得很细。
欧阳自奋跟在他旁边,也学着看,但除了普通的病房陈设,啥也没看出来。
周克勤和王主任屏住呼吸,不知道这位神秘的李大夫在找什么。
李道一最后停在窗边。
窗户是普通的推拉塑钢窗,外面装着防盗网。
窗帘是淡蓝色的医用遮光帘,此刻拉开了一半。
窗台上空空的,很干净。
他伸出手指,在窗台的边缘,很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轻轻抹了一下。
指尖上,沾了极其细微的一点灰白色粉末,几乎看不见。
他把手指凑到鼻端,极其轻微地嗅了一下。
动作快得几乎没人注意到。
然后,他抬头,目光透过防盗网的缝隙,看向窗外。
钢丝防盗网上的纱窗,破旧了一块,大约拇指头大小。
窗外正对着医院另一栋稍矮的旧楼。
两栋楼之间距离很近,大概也就三西米的样子。
旧楼的外墙有些斑驳,窗户也显得陈旧。
李道一收回目光,看向周克勤。
“周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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